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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却又得到了难得的清醒——从前是他太过于自负了,常觉得这人生无敌手,所以才会踩了一个大坑。
跟随在他身边的暗卫一是年纪小,最大不过十八九岁,最小才十三四岁,二是这些年也没怎么尝过失败的滋味,事事倒也能依托着他。如此,难免会有自满疏忽的地方,所以他一出京都就被人钻了空子,出了大的差错。
也万幸子卯没事儿。
如今跌了一跤也好,不尝点痛也总是不长记性。
虽说不知道晏淮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又是如何谋划,但可确切知道的就是他确实和他的父皇晏悯关系不佳,如今他坐上了皇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起码将玉龙关真相公之于众的难度就比当初晏悯在位时要低。
而他是如何说服的晏悯、如何挑拨的淑妃、如何顺理成章恢复身份坐上的皇位……尚且未知,还需他花时间去调查清楚。
又说如今的朝堂局势。
晏淮清上位,首当其冲是晏鎏锦,那如今晏淮清处理了谋反否?败军打算如何处置?朝中大皇子党如何处理?晏悯在朝权势如今几何,又当如何清除?南夷大王子和南夷将军如今在何处,是否仍居京都?
这些势必是晏淮清要面对的问题,也是当下他尚且不知的事情。
最后又落在与他相关的一切上面。
子卯叔受了伤,如今伤势如何,又在何处休养生息?掌印府那么多人都被带到了哪里,晏淮清又打算如何处置?失踪的巫朝是否也是晏淮清的手笔,是否安全?
将轻重缓急做了个排序,他决定还是先询问掌印府的人和巫朝,朝野之间的事情暂且不由他来担心。
待确认了人都是安全的之后,再去探听其他的也不迟。
何况他今日已经与暗卫联系上了,将这些事情理清楚、慢慢地恢复入牢之前的势力,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想着这些,天边外又传来了一声似鸟非鸟的鸣叫,却是比方才要清晰得多。
恰在此时寝殿内的晏淮清也已经洗好,门被半打开。
他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举动,转身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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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洗了个热水澡、饮了杯姜茶,晏淮清也还是发烧了。
起先他还没发现,只是跟昨夜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磨墨,撑着下巴昏昏欲睡,哪知眼睛还没闭上,就听见那边清脆的一声。
转头看去,才发现是晏淮清手里的笔没有握住,再看人,已经是满面潮红,撑着额角闭着眼睛垂着头。
赫然一副难受的模样。
“陛下?”他试探地叫了一声,那人低嗯了一下,似乎还清醒着,只是眼睛没有睁开。
“可是难受了?”
又是嗯的一声,模糊不清的,仿佛从嗓子里黏黏糊糊挤出来的。
坏了,他心想,这不就是发烧了吗。
于是伸出了手试探地去摸对方的额头,没有躲。
掌心触碰到的时候,他就皱起了眉头,晏淮清这都快赶上他身上的热了,烧得还不轻。
李浔叹了一口气,将人给一把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黄昏之时在屋外想的那些事情,现在一件也想不起来了,或则说此时此刻不愿意去想那些。
他只想着,晏淮清的身子怎么就这么弱呢,想着当时也没得空让巫朝给他瞧瞧。
大抵是发烧没有什么力气了,人软绵绵的像是一团吸饱了热水的棉花,不得用力地抱,只能轻柔地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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