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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气又好笑。

他是想知道近日朝堂的事情不假,却也知道对方现在提防着他。知道如今他处心积虑地去打探,只会事得其反、打草惊蛇。

他属实是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如此提防他。

李浔自觉无趣,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地往太师椅的扶手上一坐,又斜靠在了椅背上。

看着自己桃红的里衣袖口,打趣道:“这可真真是红袖添香啊。”

“望文生义。”晏淮清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而后没再说话。

李浔研墨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动着,眼睑已经耷拉了下来。

他最近真的是太疲乏了。其实以前也有昼夜奔波过,只是那时常觉得有些奔头在身上,就是撑着那么一口气,也感受不到什么疲乏。

大抵近日是心累了。

就这么靠着靠着,李浔无知无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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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淮清放下了手中的笔,对着墨痕未干的奏折吹了吹,而后扭了一下有些酸胀的脖子,正打算饮杯茶先,一抬头却发现李浔已经靠在太师椅上睡着了。

如此怪异别扭的姿势倒也睡得挺香,睡着了之后和醒着大有不同,酣眠时总是要显得乖巧许多的。

但人的相貌具有欺骗性,面前的这个人也惯会欺骗人,他早就明白了这一点。

他也没急着再拿下一封奏折,而是身子软了一下,背靠在另一个扶手上,就这么近距离地、默默地打量那个已经睡着了的人。

不过是看了两眼就又开始觉得自己一定是失心疯了。

泠河被逼死之后,他已感受到了两手空空的无力和无可奈何。再到李浔的欺骗揭露出来,更是让他觉得天崩地裂。

权势让人死、权势逼人死。

从被晏鎏锦以谋逆之罪诬陷入大牢,再到如今,绕来绕去都不过绕着“权势”二字而已。

于是从地下密室出来之后,他苦心经营、暗地筹划,像疯了一样的想要把权势握在手中。

先是联系上了柴源进,告诉对方自己欲渡劫成龙,而后将已经被邬修明救出的子卯藏于他处,伪造仍然被南夷将军囚禁的假象,又作戏隐瞒暗卫,谎称自己大受打击、重病一场,卧病在床不能见客。

他已经无法接受邬修明所说的循序渐进了。

和身份背景未知的柴源进做交易,他知道这无异于与虎谋皮,但他等不了了、等不了了。

但坐上皇位了,并不代表就一劳永逸了。如何处理柴源进以及柴源进背后那个能够劝阻晏悯退位的人,这是摆在眼前首要的问题。

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忙于此。

此事难处理是真,不想让自己空闲下来也不假。

偶尔偷闲的时候,总能想起面前的这个人,想到自己明明想要狠狠报复致对方于死地,结果最后却将人从大牢中毫发无损地带了出来。

每每思及此,他便觉得荒唐。

但倘若再来一次,或许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晏淮清无法给出一个理由来合理地解释这一切,只能带着几分欺瞒地告诉自己——让对方那么轻易地死去,就是给了对方一个痛快。要让对方活着,在自己的身边饱受折磨、生不如死才是最好。

只是如何折磨,还得再有几日,待他处理了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再说。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角,案上成堆的奏折还等着他来处理,今夜大抵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思及此,又看见了一旁睡得正熟的李浔,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些不满,于是蹙眉想过去推醒对方。

但手刚伸了一半过去,就听那熟睡中的人不轻不重地叹了一口气,灼热的气息悉数喷在了他的手背上,烫得他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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