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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爱拿他们东厂断了根来说事,倒显得他自己多了那么二两肉了。

是好肉、是坏肉,还说不清呢。

司内没有落了下风,只说:“不识女人,还不识物?莫不是赵指挥使将这些死物当作了女人了?”

赵磐还想说话,宁渊浅皱着眉头急急地插了话进去,“确是女人身上的饰件,只是不知是谁落下的,又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昨夜京都仍在落雪,这宅子从前也没住人,许是今日落下的。”司内答。

两人一人一句地说了起来,方才的两小句争端也过了去,赵磐自知再说也是自讨无趣,只冷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无一人管顾他的情绪。

那边将事情说得差不多了,李重华就感受到身边的李浔指尖微动,衣摆掀起了几声轻细的响,如此,他就知道李浔是要说话了。

果不其然,只听得说:“殿下以为呢?”

“应是如此。”晏鎏锦轻飘飘地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仿佛在方才的那些时间里已经想好了不再为此事苦恼。“他们三人说得有理。”

“喔,可以一查?”

“自然是要查的。”

晏鎏锦话音一落,月洞门之后就进入了一群东厂之人,迅速地将在场之人围了个遍。

作者有话说:

写到这里的话就想写一篇关于仵作的了。

第41章 【肆拾壹】梅香之语

“李掌印,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厂的人不请自来,还如此大张旗鼓,无异于再一次狠狠地落了晏鎏锦的面子,让他在如此多的人面前难堪。

李浔对晏鎏锦的愤怒视若无睹,“办案的意思,殿下也不希望令夫人的养娘,在殿下的喜宴上成为冤魂一个吧?且不说为殿下分忧,就说缉拿审问犯人,也是东厂之职。”

这话说的是半分错也没有的,东厂之权在锦衣卫之上,有审问、缉拿、监察之权,甚至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之权,还有特属于东厂的监狱。东厂只对今上负责,无需听令于任何其他组织。

平日里晏鎏锦还可以与李浔周旋一二,赵磐也能“以下犯上”地去讥讽身为东厂督主的司内,但一关乎谈及到案件的时候,李浔要硬着来,晏鎏锦也是半分办法都没有。

这江山的主,到底还是今上。

“自然。”晏鎏锦咬着后槽牙说。“不过这事,也并非悬案疑案,大理寺应可解决的,真是有劳李掌印和司厂公了。”

“诶——哪里的话。”李浔哼笑一声,“在殿下宴上发生之事,便是大事。”

李浔的话音一落,司内就接了话。“诸位,外边儿的天冷着,找个院儿喝喝茶先吧。”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正好,也与我们东厂的人好好谈谈。”

东厂的名声并不太好,宦官当道,自是会背负上举世的骂名,因为李浔,在李重华还是晏淮清的时候对东厂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锦衣卫的父皇都不曾让他有过太多接触,何论是为皇帝心腹的东厂。故而薛古一案,在大理寺时是李重华第一次见到司内,与传闻很不一样,像个饱读诗书的温润书生,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阴狠阉人。

而今再听到司内说这番话时,传闻中的司厂公才变得具体些了。

笑语之间,确有几分不寒而栗,与其师父李浔,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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