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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拧着雁音的脖颈就将他甩在了地上,身体微微一偏,便从架子床的床头之处抽出了一把剑身满饰花纹的光剑,那剑的剑镡镶嵌着一颗暗红的玉石,近镡处有铭文几个。
李重华离得远,看得不清。
即使屋内只有轻微摇曳的、昏黄的烛光,但那剑芒还是灼了李重华的眼。
李浔单手执剑,剑尖直指雁音的喉,垂眸看着地上那个正在怪异发颤的人,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雁音将方才未说完的话补完,“就在刚刚,那蛊虫进到了你的身体里,哈哈哈哈。”
“公子,公子啊!”他不再看李浔,而是将目光投在了坐在床上的李重华的身上,嘴巴张合之间便是一股股的黑水流出,沾透了他自己的衣裳。“你明白雁音的用心良苦了吗?”
“从今天开始,他李浔的命就和你的绑在一起了,他再也不敢轻怠你了!”
李重华听清了他在说些什么,却又有些听不明白。
雁音狂笑时大张的嘴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几乎要将他们都吸入其中,再也见不了天日。
像是知道雁音这副模样再也说不出些有用的东西了,于是李浔手中的剑一转,对着雁音的胸口刺了下去。
他的剑比方才的匕首要锋利得多,划破皮肉的声音很短促但又很清晰,但雁音却没有发出什么痛呼。
李重华跟着颤了颤。
被利剑划破,却没有从体内流出殷红的鲜血来,雁音的身体宛若一个被掏空了的人皮鼓,渐渐地涨起气来,鼓胀成了另外一个样子,然而那尖锐刺耳的笑声却没有停下,胡乱地叫着李重华的名字。
“哈哈哈哈——”
“公子,公子,雁音喜欢公子。”
最后那人皮鼓不堪重负,从内炸开来,崩开的不是皮肉筋骨,而是方才从他口中流出的黑色的浆水。
李浔拔出了剑往后退了几步,堪堪躲开了那些腥臭的东西,在床下的其他几人却不能幸免,多少溅到了几分,却是没有再变成蛊虫的模样往皮肉里钻,仍旧是一滩烂泥的姿态。
也算是万幸。
李浔看了一眼自己的剑,不耐地啧了一声。
“人皮傀儡。”又转向李重华说道,“《密诡簿》中有记,这个是喂了蛊的。”
李重华对此保有记忆,毕竟《密诡簿》也算是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过去,但现在他却并不想分太多的心神在这上面,因为小柳越发孱弱,连呼吸都变得微不可察了。
不知道是不是体内蛊虫在作祟,他难以聚力,光是爬到床边看着倒在床边、被子卯半抱在怀中的小柳就已经耗费完了所有的力量,额上沁出了些微小的汗珠。
“小柳。”他从床上垂手去抚摸,有些鼻酸地叫名字。
小柳艰难地张了张嘴,从嘴中吐出了好几口暗色的血沫。
李重华看着觉得眼也开始酸了。“你这又是何苦呢,掌印……”他哽了哽,“掌印是会拦下他的。”
毕竟今时今刻,他于李浔而言尚有利用价值,对方哪能眼见着让他做雁音刀下亡魂。
小柳又何必如此呢?
“奴才看着……看着那刀……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每一字都像是从小柳的喉中挤出的,透过被利刃划破的脖颈处时,似乎还露了几个音。
“别说了,留些力气。”李浔打断了他们,“子卯,去宫中请个太医来。”
子卯难得即刻动身,只微微扯下了些绑在小柳伤口处的布条。“老爷!这匕首上淬了毒。”只见那伤口赫然发黑,流出的鲜血也带着几分腐臭的味道,方才被金疮药与布条挡住才看得不清楚。
就见李浔蹙了蹙眉,仍旧是那样不可违逆的语气。“请个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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