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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却有些古怪。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散发的陆隐川让他觉得和某个人非常的相似。

“我真的是你们捡回来的孤儿吗?还是被你们抓回来的棋子?”陆隐川厉声质问:“这个谎言你们说了两百多年,还想再说多久?”

云棠对上他的眼神,无悲无喜,一片淡漠。她今日旁观,没有给师无为解围,也没有给陆隐川辩解,仿佛是看一场毫不相关的争吵。

陆隐川只想要一个答案,也被她拒之门外。他有些难过,千夫所指,众口铄金,也不及云棠无动于衷。

他曾经真的在乎过,因为他觉得这是他在世上仅有的亲人。就算没有那些雪中送炭的虚情假意,他也会站在云棠这边。

可是终究只有他在乎。

血亲这份情从来就不属于他,他执着的是虚幻的妄念,贪婪的泡影。

这个道理,早在前世他就该明白了。

陆隐川轻笑一声,此时此刻他内心一片平静,他握紧手上的破厄,面向众人,朗声道:“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师无为非杀我不可。因为我姓陆,魔君陆晚夜的陆!”

第四十章

从复仇到魔君陆晚夜,陆隐川带给大家太多的‘惊喜’,以至于他们的脑子都有些跟不上这一连串的变故。

刚想喝口茶压压惊的凌玉尘更是被呛的直咳嗽,他看了看陆隐川,又看了看身旁的长老,露出困惑的神情,诧异道:“他刚刚说什么?是我听错了,还是我理解错了?”

长老面色凝重,没有说话。

这一刻,高楼上的势力出现了明显的分歧。

当年参加过狩天计划的人看陆隐川的眼神完全变了,如果一开始他们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现在他们就被卷入戏中,无一幸免。就连刚才帮忙说话的红尺素也面有寒意,神色惊疑不定。

而没参加过狩天计划,在狩天计划之后出生的那些人只是听闻过这场战争,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他们中甚至有些人连魔族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在书中的只言片语中晓得他们和人族最大的不同是他们有角。

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思绪游离,不知道宗门内的前辈为何如临大敌。

魔族销声匿迹两百余年,至今依然响亮的就是魔君陆晚夜的名字,他是一个特殊的君王,没有魔族的戾气和凶狠,平生最大的喜好就是炼器。

不可否认,在战争开始之前,他在大陆上的风评很好。他性情疏狂洒脱,不拘小节,英俊威武,上至宗门首脑,下至入门弟子,凡是投缘之人,他都能聊上两句。

陆隐川之前高冠束发,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一张脸,无情无欲,就算面上有几分相似,世人也很难把他和陆晚夜联系起来,可今日他玉冠碎裂,长发披散,和师无为对峙之时条理清晰,露出的那股疯狂劲,颇有几分陆晚夜当年的风采。

此刻再看他的冰冷,不似其父却似其母。

“破厄剑尊,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谢道义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云棠和稍显慌张的谢迟,寒声道:“你别因为一时意气就自毁前程。”

陆晚夜不重欲也不风..流,在遇到云棠之前,他洁身自好,未曾有过红粉知己。在遇到云棠后,他也是以人族的规格下聘求娶,并非无媒苟合。他和云棠成亲,天下皆知。

但他们有孩子这件事,人族和妖族并不知晓,也未曾听见天衍宗透出什么风声。

谢道义此问是警告也是求证,他和云棠做了两百多年的夫妻,他不在乎云棠和陆晚夜的事,因为在他看来,那就是逢场作戏。

但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那就完全不一样了,特别是这个孩子还被天衍宗瞒的严严实实。

谢道义一开口,大家的视线必不可免地落到他们身上。探究,好奇,甚至是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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