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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分你一半。”
一半是什么概念呢?
那是傅时秋不吃不喝日夜兼程工作五百年都难以企及的数字。
泼天的富贵砸下来,傅时秋应该欣喜若狂、应该放声大笑,他终于发财暴富了。
但傅时秋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
“别哭了。”盛鸣尘好似叹息了一声,声音又低又柔,像情人耳畔的呢喃低语。
雪后新日高高悬于空中,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浮动的灰尘中,傅时秋看见盛鸣尘的影子,好似一团温柔的云,将他轻轻拢住。
但云注定要飘走,傅时秋是抓不住的。
盛鸣尘说:“下午律师会带离婚协议过来,明天上午民政局见。”
你看,盛鸣尘这个人就是这样雷厉风行。
说要结婚的时候,风似的不由分说把你塞进民政局签字盖章。说要离婚,也如风一般迅速,明明当事人之一的傅时秋尚未同意,他便已经宣判了结局。
……
午后三点,盛鸣尘的律师如约敲响出租屋的门。
起初,傅时秋并不想起身开门。
他固执地认为,只要不打开这扇有些破旧的防盗门,不让盛鸣尘那个讨厌的律师进来,他们的婚姻就不必结束。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不是的。傅时秋知道,若是盛鸣尘真心想同他离婚,那么他的律师会为他拟定出一百种方案,这便是资本家的底气。
傅时秋逃无可逃,只能就范。
磨蹭了五六分钟,傅时秋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杜舌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精英范,和律师惯有的不近人情。
“下午好,傅先生。”
傅时秋一点都不好,但多来年养成的社交礼仪不允许他平白无故对一个陌生人冷脸,所以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好。”
傅时秋邀请杜舌在客厅的矮沙发上坐下,又去厨房倒了一杯烧好的热水。
杜舌这个人向来讲究效率,当然或许是因为傅时秋不是他当事人的缘故,傅时秋的情绪是否良好并不在杜舌的考虑范畴之内。
杜舌把拟好的离婚协议从公文包中拿出来摆在小茶几上,面带微笑:“傅先生,这是您和盛总的离婚协议,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麻烦您签字。”
傅时秋的目光落在那叠厚厚的离婚协议上,迟迟没有阅读的欲望。
杜舌说:“您二位的婚前协议并未提及财产分割部分,不过按照帝国联盟婚姻法,包括您二位现在居住的别墅都属于盛总的婚前财产,您是没有分割权力的。”
“但是,”杜舌话锋一转,露出一个堪称和蔼的笑容,“盛总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愿意将除盛世集团股份以外的所有个人婚前财产,与您进行平等分割。”
言下之意,这是一份对傅时秋非常有利的离婚协议,识相就赶紧签字拿钱走人。
傅时秋低头抠了抠手指,显出一点对抗的意思来。
杜舌仿佛洞悉了傅时秋的想法,微微笑了笑,“傅先生,这真的是一份对您非常非常有利的离婚协议。”
他说:“从业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哪个资本家对自己的枕边人如此慷慨。”
傅时秋想,他倒宁愿盛鸣尘不要如此慷慨。
狭小的客厅陷入沉默。
杜舌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律师,遇到过许多比傅时秋难缠的当事人,因此他并不着急,反正傅时秋总会签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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