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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了?”盛鸣尘又问。
傅时秋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走向?
傅时秋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忘了原本想说的话。
半晌,他憋出一句:“……三百多个月?”
盛鸣尘没什么情绪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我不喜欢开玩笑。”
“?”
傅时秋寻思不是您先开玩笑的吗。
这时候,盛鸣尘的手机突然来了电话,他瞥了傅时秋一眼,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接电话。
傅时秋心不在焉地听着Alpha沉稳的嗓音,有点忧愁。
本国法律规定,情节轻重是判定造谣罪的一个重要条件,但是他不知道他的情况算不算严重。
傅时秋正满心忧愁地计算着需要捡多少个矿泉水瓶才可以凑齐盛鸣尘的精神损失费,另一边盛鸣尘结束通话,抬腿向他走来。
盛鸣尘递给他一张薄薄的白色卡片,冷淡道:“想好联系我。”
傅时秋没接,他仍然处于懵逼状态,考虑什么?
见他不接,盛鸣尘不悦地睨了他一眼,随手扔下名片,匆匆走了。
傅时秋:“......?”
这是让他主动自首、坦白从宽的意思?
傅时秋捡起名片,叹了口气,化悲愤为食欲。
一口气消灭完两人份的食物,傅时秋又把水壶里的柠檬水全部喝空,打了个饱嗝,招呼服务员过来买单。
服务员却笑眯眯地说:“您这桌已经有人买过单了。”
傅时秋一愣。
首先排除谢景峰,然后……
他看着服务员困惑道:“请问是谁买的单?可以告诉我吗?”
服务员说:“是一位姓盛的先生。”
傅时秋顿时有些一言难尽,怎么还搞优待俘虏这一套。
他向服务员要了一包餐巾纸,去餐厅的卫生间把脸上的碳粉洗干净后,才慢吞吞地走出来。
落日的余晖洒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傅时秋站在西餐厅附近的十字路口,等待红灯转绿。
西餐厅距离他租住的房子直线距离一点三公里,他打算走回去。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盛鸣尘扔名片给他的含义,以及如果对方索要赔偿,他的存款够不够支付。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区门口,门卫大爷端着个搪瓷缸坐在大门旁边的小马扎上吃晚饭,见傅时秋走进来,乐呵呵地冲他打招呼,“小傅下班啰。”
傅时秋笑着应下:“您吃什么好东西呢?老远就闻着香。”
“红烧猪蹄!”门卫大爷得意道:“老婆子给做的,你尝尝?”
“我吃过了,您吃。”傅时秋摆手拒绝,和大爷寒暄了几句,继续往家走。
这小区有些年头了,住在里头的基本都是上了年纪舍不得搬走的大爷大妈,以及少部分贪图房租便宜的外来打工人。
渠城房价贵得要命,像傅时秋这种家在本地还到外头自己租房住的,只占很少的比重。
而傅时秋也只是一个月薪三千的苦逼打工人,租的房子很小,一室一厅,拢共四十平,是三室两厅改造的隔断房,一个月却要两千块的房租。
傅时秋掏出钥匙开门,刚一进去,他就听见隔壁那对夫妻不堪入耳的吵架声。
隔断房的隔音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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