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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有点被吓到了。
而爱世看真宙的脸色突然不太好,立即很担心地上前扶住他问怎么了?
“是哪里不舒服吗?”
望着爱世无法作伪的担忧模样,即使是在内心里, 真宙此时也生不出否认自己情绪和嘲讽爱世的话来,只任由爱世扶着他回到房间内休息。
在爱世将柔软温暖的被褥给他盖上, 想起身给他倒些温水时, 真宙没忍住从被褥里伸出手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好像怕她就这么抛下他离开。
爱世了解当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会比较依赖,就像她小时候生病的时候,也总是会跟外婆提一些平时她不会满足她的要求, 而外婆明知她的小心思却都疼惜地满足了她。
所以她也哄着真宙,还将手掌贴在他的脸颊处说:“我哪里都不去。”
……
后来, 真宙越来越不愿意和爱世一同回忆他们过去的事,因为那是她和月郎之间的事,而不是与他的。
但他不想和她因为这个赌气,莫名其妙的。
所以他像是心血来潮开始带着爱世四处各地游玩,尝试做各种各样有趣的事——一起花园烧烤, 拍照,制陶,酿酒, 参加新式舞会, 看歌舞伎表演, 看从西洋引进的新奇电影……
真宙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期待月郎回来后发现如今他的这个“杰作”会有多生气,他甚至都不再思考为什么他会变得不再想这些事的原因了。
他甚至还因为不知道月郎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回来而感到烦躁,所以变得更加急切地想覆盖掉曾经月郎在爱世心中的印象与痕迹。
可他这样, 就连长老院的长老们都很头疼, 他们这一任的家主大人不知是不是因为从前小的时候关得太狠了, 所以这段时日变本加厉总是带着夫人高调出行。
而爱世在他枕边自然最能察觉到。
所以在真宙和爱世坐在海边看烟火的时候, 爱世就着璀璨的烟火收起笑容转而担忧地问身边的真宙:“月郎,你在害怕什么?”
“是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了么?”
在听见爱世担忧的话语后,真宙深深地看向爱世,眼里明明有很多话是想告诉她的,却就是堵在嗓子口,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
但爱世还是牵过他的手,柔和地笑着对他说不要害怕,然后微微起身将他拥入怀中。
爱世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轻声说着不要害怕,希望能安慰到他。
爱世一直都知道她的丈夫就是一个这样不善言说自己内心的人,也许是从小这样封闭长大的缘故吧,很多事他无法像她一样大声表达出来。
他只会闷在心里,并希望她能懂,她能理解他的期待,但有些时候她确实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只能这样笨拙地安慰他,等着他哪一天愿意告诉她。
不然,她又能怎么办呢?
而真宙在爱世的怀中睁开眼,这温暖的怀抱他已经无法推开,但也无法告诉她,他甚至都已经到了她刚刚只一声月郎就能让他整个人浑身凉透的地步。
但,他又怎么能跟她说他并不是月郎呢?
所以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他也许是在害怕月郎要回来了,害怕月郎回来后就告诉她,这段时日是他那满是恶意的心魔在伪装他,再告诉她这个世界最讨厌她的人就是这个心魔了,而这个心魔从出现就一直在找时机伤害他们,然后告诉爱世他们要同心协力尽早除掉这个心魔才行……之类的。
可明明,她此时的温暖是真实对着他的,他也并不想伤害她。
是的,他不想伤害她了,也不想她觉得他会伤害她。
至于为什么……
他从来就是随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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