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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身份这般了不,还能像以前那样听话、那么乖吗?

巧儿不知道,但是现下大少爷身子不好,只能先让他暖床再说。

府里的大夫也是从前的大夫,全是认得贺凖,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贺氏怎么来了、不是将人休了吗?而后又是如平常一般的给白夏把脉。

从前都是这样把脉的,因为大少爷怕冷,要男妻暖身子。

每每看病,贺凖都在。

把了脉开了药,大夫就去熬药。

贺凖如今不是从前了,不能任由丫鬟欺负,外边都是他的人,让人把丫鬟都赶了出去。

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搂着白夏暖身子。

只有两个人。

“不担心了,回家了,我们现在在白家,不在梁王府。”

白夏并没有醒来,贺凖轻轻吻了吻白夏紧锁的眉头,低声哄唤了白夏好久,白夏才放松了下来。

似乎知道真的回了白家。

人可比炕舒服多了。

那东西毕竟只是个物件,纵然是暖,也照应不到方方面面,贺凖之前照顾他惯了,知道他许多习性,因此能让白夏很舒服。

身子舒服了,病也会跟着好起来。

大晚上的喂白夏吃了些药,又亲自做了膳食,搂着白夏起来喂他。

白夏稍微睁开眼睛瞧了一眼,不知是半梦半醒还是如何,也看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如此好些时日,白夏终于病情稍微好转。

那日贺凖做了些粥食,端着进了的时候,竟然见白夏醒来了。

正在自己穿衣服。

贺凖将粥食放在一边,连忙过去帮他穿衣服。

白夏别过脸,他要自己穿。

贺凖守在一旁。

贺凖见白夏不说话,可能是想问什么,却不出口。

贺凖特别了解他,也知道他想问什么,便说:“那日我把你从梁王府带回来了。”

白夏把手穿进袖袍里,头也不抬,“梁王呢?”

贺凖看着白夏的眼睛,故意撒谎,“被我杀了。”

他想知道白夏是什么反应。

想知道梁王在白夏心中的分量。

白夏惊讶,“死了?”

这是白夏头一回经历打打杀杀。

离他这么近。

商场上的腥风血雨是看不见的暗潮汹涌,而这,可是实打实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有些被吓到了。

贺凖说得那么轻巧,好像杀个人没什么似的,只是除去一个障碍般。

白夏醒来的时候稍微知道了些如今的形势。

巧儿说,贺凖把扬州占了。

除了扬州,从前给梁王打下的一些地方全部在他手中,他要称王都是可以。

现在当着他的面说他把梁王杀了。

这是要威胁他吗?

当年他说得可过分了,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不是要把受的侮辱一一报复回来?

贺凖说:“他让你生病了。”

白夏用余光看了一眼贺凖,然后马上收回眼神。

他摸不透贺凖是什么意思,如今的贺凖气场很强,不说话的到时候像个杀神,身上的煞气很重,白夏做生意的时候最怕碰见这种人。

摸不透。

心思和常人是不一样的。

白夏听了他的话也没说什么,贺凖连忙端上粥膳过来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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