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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罗硬生生的捏碎了一个瓷杯。

他站在窗前,冷冰冰看着下面。

楼塔后面的一片森林都是白夏的领地,他每日都会去那里采集露水。

以往,要么是苗疆的少女采集,要么是自己去。

蛊种?

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东西跟着一起去?

可是自从玉璨住进主殿后,他可是一日不同一日。

如今竟是允许蛊种一直陪在身边,也喝蛊种送来的花露,吃蛊种给的果子,甚至把那下贱的蛊种送的鲜花放在显眼的桌子上摆放一整天!

而在他看不见的主殿,那狗男人就住在白夏旁边。

他们可是日夜相处?

可是做了什么?

一切都不得而知。

可白夏这么漂亮。

如此的尊贵美丽。

谁不喜欢呢。

秦修远在一旁叹气:“玉璨是楚国的名将,功夫与我不相上下,那日你来杀我,我也是没有受一点伤,可是玉璨偏偏被伤得那么重,又将祭司大人醒了,祭司大人见他功夫不到位怕他在外面被杀,便将人养在主殿。”

殷罗咬牙切齿:“中原人果然诡计多端!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惹得夏夏生我的气了!如今他却在夏夏身边,真是该死!”

秦修远每次听见他一口一个中原人,都忍不住看他一眼。

看来殷罗真的把自己是谁忘记了,仿佛是他异乡夷族,并非中原出生,个南疆的白夏站在了同一阵营。

隐约听说白夏厌恶中原人。

这也是拿他和玉璨制药蛊的原因。

所以说殷罗可能是跟着白夏走,白夏说讨厌什么他就讨厌什么。

秦修远说:“六殿下别急,如今祭司大人最是信赖玉璨,我们做什么都没用,也许听话点,祭司大人会想起我们的。”

管他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再这么下去,白夏迟早会被玉璨占有。

殷罗真的变了好多,也许是炼蛊的原因,整个人都是阴起沉沉的,好像智商也退化了一样,只有事关白夏,就会做出过激反应。

所以,秦修远现在正在寻找脱离药蛊的方法,他不想被抹去意识,不想被当做没有人性的工具,他更倾向于把白夏带出去,以人的身份和他相遇。

现在,就看殷罗的了。

毕竟这么多年在这里,总是知道些法子的。

殷罗阴沉沉的说:“什么也不做他怎么可能想起我?整日的逍遥快活,指不定怎么和那下贱的男人要好!?我不会坐以待毙的,我一定会杜绝这个根源。”

殷罗就像天生要和白夏的尖蛊作对,每每见到白夏的尖蛊浑身汗毛都是竖起。

这么下去白夏会源源不断的找药蛊。

这个不行就下个。

谁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

最好的办法是拔除根源。

殷罗知道白夏之所以需要药蛊,就是因为尖蛊在他身上。

也是因为尖蛊,白夏才会有一些隐秘的病症,殷罗知道他身体不适,但是没见过他具体是什么状态。

白夏对这件事很忌讳。

只有真正得到认可的药蛊刺知道。

殷罗问过秦修远,秦修远也不知道,那就证明白夏对秦修远态度一般。

接受那个玉璨,似乎很重要。

呵。

这狗男人可真会装,明明可以逃脱,却非要被砍得遍体鳞伤。

摆明了是要把白夏惊动起来。

果然白夏狠狠地骂了他,甚至现在一直在生他的气。

“我有办法。”殷罗终于狠下了心。

一切的起源都是白夏的“病症”,病症好了,就不需要什么药蛊了。

“什么办法?”秦修远问。

殷罗说;“需要你配合。”

………………

白夏这段时间几乎把秦修远忘记了。

因为玉璨太乖,也时时刻刻在他身边,他什么时候想要吸血都可以,让他错觉自己好像只要这一只药蛊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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