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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服上沾了雨,又被她靠着哭了半晌,肩头满是雨水和泪水,一片湿痕。
触及他肩头,她嫌弃般解开了他的外衫。
她的手指将扣住他的衣摆,卷动着。
窗外风雨噼啪地敲打着窗沿,一点风吹动帘缝,难掩屋内的沉闷。
她呼吸灼热,脸色红红的,被推开后又软绵绵的凑过来抱住他。
仿佛要拉着他一同沉入这海底。
章启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抓住她乱动的手。
“夫君——”她抽出手,乖巧又执着地圈着他的脖子,带着三分哭腔。
她不管不顾地亲上去,牙齿磕到了他的唇,章启浑身一僵,难以控制地闷哼出声,整个人紧绷着,不敢乱动,又不忍推开她,难耐地将她抱紧,最后闭上了眼睛。
他极为克制,扣紧的手指指骨愈发用力,可泛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他,额上缓缓浸出汗意。
“你亲亲我。”她伸手圈着他,撒着娇。
章启猛然松开手,他久久凝视着,睫羽下的黑眸格外深邃。
暗潮涌动,虞秋烟无声地看回去。
章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俯身轻柔地引导着,打开她的齿关。
他吻得虔诚,近乎讨好。
发上的钗子滑落,长发如瀑漫下,遮住了少许艳光。
丫鬟盈香站在屋外,面色冷青一片,瞧着那合上的房门,直跺脚。
嬷嬷拉起人说:“好啦,王妃有分寸——你还是不要杵在门边了。”
盈香手上还捏着虞秋烟让寻出来的“夜叉”面具,和那黑白无常瞧着倒真像是一对儿……
章启将虞秋烟放到了床上转身去了湢室,凉水盖过头顶才稍稍散去浑身的灼热。
直到身侧传来轻响虞秋烟方才睁开眼,身旁的人连发梢都泛着冷气。
他抬手将锦被盖到虞秋烟身上,撑着床沿瞧了瞧她: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若是要沐浴,本王叫丫鬟来服侍你?”
她蓦然有些愧疚,分明她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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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发现了章启所做的事,她便忍不住也想着如何对他更好些。
只是她怀着孩子,无意中的撒娇,亲近地投怀送抱,对章启来说反倒磨人。
顾忌着她的身子,章启不敢有丝毫僭越。
如此反复数日,虞秋烟还好着,章启却生了病。
戚鼎替他把了脉,开了方子,倒是一言未发,难得见他生病,一旁来探望的姜一跬格外新奇。
“如今这天倒春寒,竟然真将王爷也放倒了。下官今日出门特意带了件披风。”
戚鼎斟酌着道:“倒并非是冷着了,王爷是肝火旺盛……”
“住口!”章启冷声喝住了戚鼎。
姜一跬是个老油条,几乎立即明白过来。笑得很是招摇:“日前才听说肃王妃有孕,确实是大喜事。下官近日忙,倒忘了送贺礼,来日必定补上。”
屋外传来丫鬟的通报,说是虞秋烟过来了,章启立即起身出去相迎。
屋子外,虞秋烟穿了一身戏装,一见到人就抱住了他,软着声:“王爷——”
她后头的话音低了下去,姜一跬只隐约听见什么唱戏文,似乎是寻章启去听戏。
姜一跬站在书房门前看着远处的璧人,女子瞧着肃王时巧笑盈盈,满心满眼的信赖。
虞秋烟发现书房还有人,绕过章启偏头看了一眼,见是姜一跬便打了声招呼:“姜大人也在啊。”
“肃王妃。”姜一跬拱手施了一礼,在抬头看时视线便被章启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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