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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言不发,惊魂未定的模样却让他心头泛酸,如果他去晚了会怎么样……
想到这样的如果令人脊背发寒。
像是被刺激到,他伸手将人紧紧摁入怀中,垂眼,嘴唇贴了贴她的额头。
“伤到了吗?”他抚摸她的脸,眼中闪过焦急。
虞秋烟张了张唇,却没应出声。
脸上又落下一阵急切的亲吻,好像要抱得很紧,贴在一起才能确认彼此的存在。被风吹过的面颊就算只是轻轻的吻,也能觉察道明显的存在感。
她挂在他身上,最终有些脸热,无声地挣扎,瑟缩着往他怀中钻。
她的发丝轻轻擦过章启的下巴,额头恰好抵住他的胸口,整个人仿佛有意埋起来。章启张开手可以将人整个揽住。
吻落到发丝上。
感受到头发落下的重量,虞秋烟过了许久,才轻轻哑声道:“马忽然受惊——”
到底是小马,没见过大场面。马见了刀剑本就容易受惊,为了训练马匹的忍耐性,不少战马都要从小蒙着马眼睛听着刀剑风沙的声音直至完全习惯,而这匹青骢小马所受的训练并不多。
章启送这匹马本是考虑到它温驯亲人,可没想到会出了岔子,以至马匹受惊。
章启抱着她:“是本王考虑不周。”
虞秋烟鼻头一酸,又摇了摇头。
章启想起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宋成毓,面色愈发的冷峻。
他心疼地拍了拍她:“别害怕。”
虞秋烟的眼泪反倒后知后觉落了下来。
她哭起来时,是没有什么声音的,眨了眨眼睛,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泪珠划过双颊,鼻头皱着,她似乎也有些意想不到,不停地眨眼睛,好像这样就能将眼泪收回去了。
章启发现她在哭时已经有些晚了,胸口被打湿了一片,见了她憋着声,草草擦了擦眼泪,长长的睫毛欲盖弥彰濡湿成一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又急声哄道:“下次给你换一匹驯化过的马,好不好?”
女子的长睫再次泪水打湿,仿佛遮不住雨水的小蒲扇,泪珠又簌簌滚落。
她闷着声:“不要。”
女子眼底闪过一阵无措,方才那一阵惊惶还心有余悸。
“下次,本王带你去挑选驯化好的马匹可好?是本王不好……”
想了想,似乎又觉得此话不妥,又道:“下一次,想要骑马,本王带你去。”
他的手轻轻擦过虞秋烟的面颊,原本娇嫩的双颊被风沙泪水都滚过了一道,又贴上一阵热烘烘的热源。
“你不是想要样一匹小马叫玉兔吗?本王将玉兔送给你可好?”
“你放心,它受过驯化,不会受惊,它脾性虽傲,但十分通人性,下次本王教你怎么驯服它?”
她的泪水是擦不干净的,章启的话也愈发失了原则,战马在战场上可谓与将士的性命息息相关,怎能随意送人。
掌心一点点的拭过泛红的双颊,在眼尾处轻轻摩挲,泪水留在了他的拇指上。
虞秋烟被他手心的茧激得皱了皱鼻头。
章启似乎也意识到了,索性放下了手。
眼前光线尽数被遮,他的吻又落下来。
柔软的触感一点点地划过额角,一下一下地在眉眼之间,双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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