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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两家的小姐进了屋,又使了手段让两人昏睡了过去。
而这宋成毓与卢大人都是新贵,圣上近年来想要提拔近臣的态度已经甚是明了,其中最有潜力的便是这两位。
“此事父皇什么态度?”
姜一跬躬身:“陛下着下官禀报二位殿下,说交由二位殿下放手去做,其余的,下官不敢妄测圣意。”
此事是暗查,倘若闹大了于众人名声皆不好。太子盘算了一番,即便是暗查,也该让这些人吃些教训。
不过那文令侯急不可耐,一计不成竟然又盯上了章启,如今倒了霉运丢了爵位,都羞于出府见人了。
文令侯这爵位本就只到他这一辈,他本事不大,但为了这点子祖荫的名头在朝中上下折腾了大半辈子,手段众多,仅凭那些渎职枉法之事,也够他受罪的。
反倒是宋成毓,他在朝中根基虽浅却一时难以动得了他。
一是因为他是忠将之后,二则是因为虞衡。
若仅凭目前这些似是而非的推论去定他的罪,只怕也不过是扣几月月俸。
想通了其中关窍,太子冷哼了一声,回头看着章启笑道:“皇叔以为本宫推测如何?此事于那宋成毓说不定一石三鸟呐,既解决了自身与青梅竹马的困境,又解决了一个束缚多年的未——婚——妻——”
太子一字一句将未婚妻三字咬得极其清晰,本还想看看他皇叔气愤得暴跳如雷。
可他扭过头却见章启敲着桌子,不知想着什么,唇角微扬,似乎是……心情不错?
“皇叔?”太子又问了一遍。
章启站起了身,心中早有成算:“要劳姜大人去虞府一趟。”
……
东宫之外的天边,霞光漫卷,烧红了半片天幕。
章启同太子告了辞,负手走出了太子府。
“未婚妻么,很快就不是了。”
小仆隐约听到肃王低估了句什么,循声望去,人已经扬马而去。
屋内,太子如愿笑了笑:“姜大人可听见了,届时还望姜大人前往太傅府告知太傅他的准女婿何等用心良苦呐。”
“下官听凭殿下差遣。”
-
盈香在一旁边收拾着去相国寺要备着的衣物,边提醒着府上的事情。
虞秋烟坐在窗前,提着笔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什么?”
盈香提醒道:“姑娘,届时该着人去请裁缝绣娘来裁几身薄春衫了,还有首饰也需备上……天儿渐渐暖和了,屋中的帐幔也该换了。”
虞秋烟有些惫懒,听着盈香念叨着府上的事儿,点点头:“你看着办就是。”
盈香惯来心细,府上不少事务幸得她帮衬着。
虞秋烟点点头,也没太放在心上。
她坐在漏窗桌案后,葱指扣着那张丹笔朱绘的玉兔面具,另一只手却提了一支小狼毫,小狼毫的笔杆一下一下的,在鬓边青丝处轻轻晃着。
赏云瞧着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已经想了老半天了,不由凑过去出声道:“小姐这是做什么?”
待赏云靠近,才发觉那张好端端的玉色作底丹朱入画,白里透红的一抹面具竟然被人用墨笔染黑了半片,眉间还横生了数道长长的枯枝。
赏云不由笑出了声:“小姐怎么还和这面具过不去?好好的兔面,怎么画得像个夜叉……”
虞秋烟这才放下手,放下了那片面具,摇头随口道:“恰好被那犬奴的爪子染黑了,正巧无聊得紧,随便画画。”
“真是顽皮,它前阵子才将那新开叶的盆栽咬断了半截儿。”赏云皱眉道。
……
今日午间时,虞秋烟本满心想着肃王之事。
许是上辈子与启言相处得太顺心了,重生回来瞧见他不同的身份模样,总忍不住凑上去逗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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