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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后去了医馆,过了半晌,便让寻风悄悄跟了上去。
最后,果不其然,等到了宋成毓。
随后,寻风依她嘱咐将门锁了。在那之后,她又大费周章让寻风领着银钱在路边寻了数个泼皮到文令侯府闹事。
以文令侯夫人素日的脾性,想来行事不会低调。
虞秋烟没想到还真抓到了宋成毓的把柄。
只可惜今日风雪天,人少,这些流出来的传闻太杂乱了,摸不着点子。
虞秋烟心里盘算着,随后便喊了赏云来:“去问问文达,宋大人什么时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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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白雪已收,街市之上又恢复了新的朝气。
一名担夫挑着两头竹篮穿过繁华集市,路过数条窄巷子,最终拐进了一处宽阔敞亮的铁门内。
高高耸立的门柱子拱起一张乌黑的牌匾,金色的字体嵌于其上——刑部监。
担夫放下竹篮,其上盖着发黄的白棉布,四角往外吐着热气。
“热乎的……”话未落被狱卒抬手示意消了声。
担夫凑向狱卒耳边,轻声交谈了两句便丢下担子离去了。
他是给几个狱头送饭的,往日若他来,这些守了一夜的大人们早早就围上来了,只是今日不同以往。
狱头看了眼院中日晷,沿着刑部监台阶拾级而下。
下了场雪,地牢内愈发阴森湿冷,即便丝毫不透风也能觉察出阵阵寒意直入骨缝。
尽头的审讯堂内,灯火通明,但墙边各色刑具泛着森冷之气,摆设和狱卒昨晚所见相差无几,但在昨晚,那些刑具曾被一次次的抬起又放下。
昨晚于他们这些守夜的狱卒而言尤其漫长,对那被审讯的人而言只怕更是度夜如年。
刑部监的人见过不少酷吏,审讯的手段也是花样百出,各凭本事。
但像肃王这般,不眠不休,陪着犯人熬的,实在少见,他每次都要燃一炷香,一炷香内没有给出满意的回答就上一次刑具,再燃一炷香。
便是如他所愿,和盘托出,肃王也会一遍遍重复审讯,不给人一丝编造的机会。
狱卒在门外敲了敲剑柄,弄出些声响提醒里头的人时辰。
“你们以画舫交易为遮掩,私底下暗度陈仓,依本王看,度的可不只有金银珠宝……”
“肃王饶命,肃王饶命,小的不知啊……”
狱卒摇了摇头,又悄然回了门口,将惨叫声与一室阴寒留在脑后,经肃王这一宿熬下来,认不认罪不清楚,反正魑魅魍魉见了肃王也得俯首。
及至辰时末,里头的才从幽深的台阶上走上来。
天光早已大亮。
章启走出来却并不离去,步子停在了一颗倾斜的罗汉松下。
松下置了一张木质残桌,本是狱卒们休憩之地。章启也毫不避讳,随意地坐到了树下残桌上。
随从拿起狱卒们放在地面的茶壶残碗,倒了一杯茶水置于桌面上:“粗茶简陋,王爷勿怪。”
章启点点头,端起碗一饮而尽,食指轻敲木桌似在回想昨晚案情。
后来的狱卒瞧着无不惊叹,这人熬了一宿还不见疲态,且没想到堂堂肃王殿下如此平易接地气。
狱头敲了敲狱卒的脑袋以示警告,若因此小瞧了这位爷才是傻,越是瞧着平和的发起疯来越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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