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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我，你就不用担心了。”王美山逼近一步，肯定道，“抢到手，迟早的事！”

吴羌笛气急了，想也不想，把心里话倒了出来：“就你？连他都认不出来，吹呗！”

“什么？”王美山得以确认，果然，邓祁早就认识自己。

……

当天晚上，王美山收到一个微信好友申请，留言：初中同学。

见对方头像是个女生，有点印象，王美山按了接受。

言覃心心心：男神，好［旺柴］不见！我是谭蕊。三个月前从美国回来！劫后余生！想趁餐饮恢复，约大家聚聚

王美山隐约记得，这女生坐课室前排，跟自己没什么来往。

谭蕊又来信息：暂定周五晚，有空吗？

又是周五！

作为聚会达人，王美山只回复：看情况

除了王美山，邓祁也收到邀请。

D7：值班，不去。我一般都不参加

言覃心心心：同桌两年的情谊就这么浅薄的吗？没那些讨厌鬼，姐姐懂你抖定整理

第34章

市一中，百年名校。

里面的学生分三种：靠成绩考进去的，靠特长招进去的，考权财挤进去的。邓祁、谭蕊属第一种，王美山属第二种，而第三种，总有撩是斗非之徒。

最初，邓祁自认为与校园欺凌沾不上边。由头到底是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但从某一天起他被同学叫“乡下田鸡”，被推撞，被扔书包……

这些事，当年的邓祁看得很重，高中执意转校；长大后的他也没放下，初中聚会从不参加；直到重遇王美山，对方连他是谁都忘了，邓祁才明白，困在原地的只有自己。

“老师，老师！”

邓祁回过神，看到吴羌笛后背红了一片，连忙道歉：“痛吗？不好意思。”

吴羌笛摇了摇头。痛的，不是背，是心。他怕极今天在性病治疗室里，邓祁和王美山发生了点什么，又不好多问。

沉默了一会儿，上完药，邓祁却没有马上走。

吴羌笛忐忑地唤了声：“老师？”

邓祁凝视窗外，缓缓说道：“小笛，我从小也住这一带。以前，没有高楼，就平房、鱼塘，还有田。我高二的时候，G市申办亚运成功，要建设场馆、地标，征了我家的地。”

吴羌笛不明白邓祁为何说这些，默默听着。

可邓祁没说下去，拍拍大腿站起，笑道：“走啦，明天再来。”

“老师，”吴羌笛拉着邓祁的手，求道，“周五晚，在这里过夜好吗？就，看电影。”

“值班。”说完，看着吴羌笛一脸沮丧，邓祁捏捏对方的手，心软道，“行，看能不能调班。”

“嗯，嗯嗯！”

走出门外，华灯璀璨，邓祁深吸一口气。堂堂城市中轴线说变就变，过往种种又算得上什么？

三月，春雨迷蒙，周五夜里有点点凉。

邓祁穿一高领黑色内衣、白色衬衫，配黑色修身长裤、深灰色长风衣，戴上眼镜、口罩，拿着透明雨伞，赴约而去。

路上，被谭蕊催了两次，他本就不愿去太早，便慢悠悠走着，推说路况阻塞。等到达饭店，离约定时间已过去半小时。

测温、登记，服务员推开包间的门。

里面敞亮，有欢笑声。

邓祁迈步进去，第一眼，看到了王美山！

……

周四晚上，王美山彻底失眠。好不容易熬到清早，他匆匆起床，到省中等着开单验血，然后又是一场等待。

来到住院大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