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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猜错,那应当属于某个‘人类’的大脑,也就是他们口中,伊甸园的管理者‘父亲’。
为什么反叛者们在整座伊甸园中找不到‘父亲’,为什么得到的指令都发送到终端而鲜少有人见过他的面,其实答案简单得让人忽略到完全不去考虑。
父亲已经死了,会动的不过是一团思想的产物。
法瑞尔也没见过父亲真正的样子,他皱眉嫌恶:“原来你不敢见我是因为这才是你的真面目?行吧,不管你怎么恶心,如果你不能解决掉他们,那我只能先解决你。”
那团物质缓缓蠕动,秩序的力量影响着周围所有的生物,而承载它力量的具象化后的丝线再度袭来。
可是这对于他们完全没用。
父亲没有帮手,他对于力量的运用如同他们抨击外来者的思想一样落后。他甚至无法将声音传递到此处,那些声音只能在思想室中对人大谈特谈。一旦他被找到,他就完全失去了震慑力,不足为惧。
郁封没有去管法瑞尔,所以后者在片刻观望后转身来到水晶缸旁侧。
他们都能感受到力量在反击,但秩序不是群体或自然的意识,而是个体欲望的意志。
法瑞尔的动作在力量影响下有几分扭曲,他的五官开始颤动,骨头与血肉偏移正确的位置。
父亲不能解决他们,他不管有用无用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法瑞尔大笑,使用力量‘剥夺’时转回头悚然凝视郁封。
他手下不停,父亲意识到他的行为,那些丝线从前方悉数撤回,统统钻进了法瑞尔的身体里。
他感受到自己身躯的每一块都被丝线紧紧缠绕,然后它们破碎,它们扭曲。
这没什么。
奴隶为自由付出生命,贫民为食物吐出金钱,国王为疆土奉献鲜血。所有获得的一切都会给予相应的报酬,他们主动送出的一切也不全是徒劳。同样的结果他早就经历过不是吗。
法瑞尔的身体在他们终于显得意外的目光中倒下。
他已经不成样子了,他的外皮上是挤不下的丝线,线虫那样争先恐后地钻,但他的思想没受到太多影响,瘫软的皮囊与脱落的眼球已不能给他造成实质性的痛苦。
一切变化残忍又安静地进行。或许有人会发现他,不过那是很久之后,他们在任务结束后回到永夜之所,而他永远死在未知世界。
他以一种悲伤又憎恨的神情看着郁封。
为什么,有人可以什么都不付出,就能得到一切呢?
“你看,”他虚弱地笑,那些被剥夺的力量储存在他身体里,“我在帮你做最后一件事。哈哈哈哈哈没关系,无论你是否在意我,反正他曾有片刻属于我,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但是回应他的,是出现在他身侧的郁封的力量,无序将他本就扭曲不成型的皮囊破坏得不剩下什么。其中的力量被重新剥夺,储存于已经失活的丝线中。
只剩下一滩淌在培养基上的血浆。
他们最后也用不着法瑞尔,所以对方最后一个打算也落空。
而那水晶缸中的大脑,本就奄奄一息,失去力量后再难维持形态,最后溶解在液体中,一片浑浊。
郁封拿着丝线,抬眼找到伊塔洛斯的位置:“希望你不会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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