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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尖的刺。
本来法瑞尔还想再等一等,可是他看来看去认为自己不会失败。
所以现在他不想等了。
苏维不为所动,法瑞尔的话不能让他的心情为此起半点波澜:“为了任务顺利,我会继续警告你不要再搞小动作,但你不会听。”
为了其他成员的安全留下隐患,现在他们付出的代价是否超出界限了呢?
他最好物超所值。
下一秒,苏维对他轻声念出词组,蕴含绝对力量的指令履行主人的意愿。
分出的权柄在个体上缓慢剥离,不受控制,无法挽回。法瑞尔脸色瞬间苍白,双臂环住上身,蜷缩成一团,反射性地想要留住逸散的力量。
他慌乱、失落、发冷。一切徒劳,力量最终回归本源,一点儿也不剩下。
法瑞尔喘息几口,那一刻过去,他就把情绪很好掩藏起来,跌落谷底的心还要控制脸庞露出不在意的,镇定的笑。
就算收回力量又怎么样呢?
苏维的力量不能强行控制他,他有这方面的抗性。
对方也没有尝试,更没有做过多的动作,苏维在转身时只留下一句话:“他拦住了我,我答应放手。所以,你的命是郁郁的。”
“好呀。”法瑞尔答应得爽快,有恃无恐,挑起秀气的眉,声音带着水汽的哑,“那么公平来说,他的命也是我的,对吗?”
苏维等过伊塔洛斯,可是郁封没有在那人身边。
他被洁者带走了。
如果伊塔洛斯不能把人看好,那他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对此,伊塔洛斯的回答也很不客气。毕竟除了他们,其余所有人属于黑山羊。
使其陷入困境的总不可能是郁封自己。
两人开始时态度说不上好,不过很快伊塔洛斯的游影回来,他们顺其自然地谈起另一件事。放下敌视,放下领地意识,放下占有欲,为共同的目标短暂站在同一战线。他们不会信任彼此,但是他们更不会为难中间人。
回到宿舍的五分钟后,房门轻轻开合,郁封终于出现。
他沉默地洗漱,神情冷淡如同他们初次见面。那样的表情放在任何一个人面前,他们都不会觉得能够跟这人愉快相处,或者能够从他口中得到什么问好的回应。也不会有人想要自讨没趣。
苏维不在意:“晚上好,郁郁。”
“……晚上好。”郁封挂上面巾,转过身郑重道,“请你转告其他人,这种称呼不适合在伊甸园中出现,会让他人误会我存在不道德关系。对于考核成绩来说至关重要,所以,以后请你直接叫我名字。”
伊甸园的不道德关系包含太多。同性或异性过于‘密集’的接触,亲密的谈话与称呼,甚至亲人之间的长时间联系。
孩子们出生后只会在母亲怀中长到一岁,然后送往儿童福利院统一教养,年龄合适后进入学校。
伊甸园规定双亲每月只有三次机会探望孩子,不过更多时候父亲与母亲会主动减少次数,似乎平常状况下,孑然一身才是最高洁的行为。所以在来时,他们见过为女儿求学的父亲,很难联想到他们的关系是怎么‘畸形’维持的。
“如果我拒绝呢?”苏维静静地看着他,记忆不可避免的涌现。
那是在一个谈不上好的世界,时间在遥远的,他不想去计算的从前。
一颗生机盎然,长着奇怪形状的树叶的巨树裸露根系,漂浮在无边际的虚空中。实际上,那是厚重的散发硫磺味的云层。
人人为了埋藏在世界树下的宝藏而不择手段,但鲜少有人真正找到它。
因为云不在天上,它在倒转的地底,藏在空间深处。通往它的路途白骨森森,那是王权之下无数探险者的命运归途,无数力量的消陨之处。
树根下也不是人们垂涎三尺的财富与力量、气运与生命,而是孕育中的透明虫卵。口味腥咸苦涩,滑腻,咬下后每一部分都在蠕动,柔软的毛刺还未变得坚硬,但擦过口腔时带来灼烧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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