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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影咬来抑制剂。
伊塔洛斯接过。郁封像被激怒,带着点报复与质问,满是复杂,在伊塔洛斯耳旁道:“我喊你,但你没有回答。”
他说过他会回应,但是他没有。
伊塔洛斯向对方致歉,语气一贯得体从容,说话时让人觉得他满心都是对方:“是我的错,对不起,你想我怎样补偿你?”
做错事就该陈恳道歉,没什么好掩饰的。
只是谁都明白克鲁格跨越空间与时间造成的断联,那是被郁封汲取大部分力量,耗尽力气且身处封印的伊塔洛斯无法回应的事情。郁封心底更明白,伊塔洛斯没做到是真的,错不全然在伊塔洛斯身上也是真的。
处于事件旋涡的两人可不管克鲁格。
除了郁封自己,谁也不知道话中藏了多少浓烈的情绪。
现在,郁封正失去理智地把这些剖开。
“谎言……骗子!这是你惯用的手段?”他讽然一笑,那话多么深情体贴。
建立起一个希望,再无情摧毁?所有的情感伴随着希望冉冉升起,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在对方无数次的拯救与可靠的暗示下,他已经无比相信伊塔洛斯。可是,没有人可以切身体会他被克鲁格带走后的绝望。当他几乎要崩溃放弃,却终于找到出口,见到伊塔洛斯的那一刻,不,从他回到这个世界隐隐感受到力量的联系,对方的存在的那一刻,无法言喻的情感汹涌澎湃,更加清晰深刻了。
郁封愤恨扼住伊塔洛斯脖颈,动作中,伊塔洛斯倒在床上,手中拆开的抑制剂不慎掉落在地,后被郁封一脚踩碎。抑制剂零碎的安抚信号在释放的一瞬间就被信息素绞碎,彻底失去作用。
那是最后一支抑制剂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所做的……”信息素的作用下,郁封更加混乱。他呼吸短促,目光找不到焦点,语气急切起来,好像要把伊塔洛斯咀嚼。
银发,淡色眼珠,如同一阵缥缈的雾。他没有真实,只有谎言与虚无。郁封感受到除了他自己的气息之外,还有另一股冷冷淡香,温柔强势地占据房间另一侧,抵死纠缠,交融碰撞。他嗅了嗅,分辨不出来,又垂下头。
含糊不清又狂热地问:“你知道我回来花了多久吗?”
“五个月,或许更长?”伊塔洛斯不做反抗。有时候,他不能给一些行为找出理由,究根结底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说不好是无心还是有意。只是,再怎么忽略的东西,也总有一天变得清晰。
“五年,或许更短?”郁封嗤笑。
那是千万个折磨灵魂的日升月落,你又猜,我按照你的意思,喊了你多少声?
伊、塔、洛、斯?
郁封咬上对方唇舌,这一次伊塔洛斯没有躲开。他没管那只还掐在他咽喉的手,只是揽着对方腰肢的手臂紧了紧,轻易将两人的位置颠倒。
银发垂落在郁封眉骨、锁骨。
那颗锁骨中央小小凹陷处的痣,那双浑浊却好像雾气氤氲的眼睛,那从第一面起就蛊惑人心的声音。一些事情开始得远比想象中早得多。怜惜的吻重新落在他支配者的嘴唇。
恍惚中,郁封终于在混沌大脑,如被雪崩与大雾埋没的世界中,辨认出自己嗅到的冷冷淡香是什么——是雪夜中高悬的月亮为他俯身。
他松开那截脖颈,抓扯住伊塔洛斯的领结,蓝色宝石与黑色绸缎,使它们松散,缠绕在手指间。
伊塔洛斯看见支配者身上遭遇祸患遗留的惨状,他紧贴皮肉的脊骨,郁封触碰到他心脏前的剑痕,他颈侧鲜花扎根的淡色。支配者在急剧升温的小小空间中细细喘息。
倘若不能再发生意外,那么灵魂就得被掌控。这是伊塔洛斯用惨重的代价换来的认知。他从身后拥住支配者,握住他用力抓扯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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