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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改变——倘若支配者乖巧听话,那么就留他一命,维持支配与服从的表象和平。而现在,现在,这种感觉就像他遇见一支散发独特香味的蜡烛,无论是香味还是烛身的感观都非常吸引他,让他产生想要探知其背后故事的欲望。
如若先前伊塔洛斯对这高傲与深蓝的兴趣可有可无,那么现在,它们已经成功让他在意。
众所周知,独特的工艺品往往有着不平凡的制作经历。伊塔洛斯很乐意知道它们。
于是他忽略对方无关紧要的话,放轻了声音:“亲爱的,你在为什么而哭泣?”他的手臂绕过支配者此刻看似单薄的后背,手指覆上对方紧抓星轨的指节。像是拿起工艺品放到眼前细细凝视。
支配者先前还打算藏匿狼狈姿态,但他立即便意识到这不可能。索性不躲不藏,大大方方地让伊塔洛斯看,想嘲笑和讽刺随他去说,郁封不见得能让对方讨到口舌上的好处。可他没有想到,从服从者口中说出的,是这句话。
他不知道。
郁封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姿态面对这样的话语,尽管他并不认为对方说出这句话的目的是‘关心’,毕竟他明白这怪物表露出来的所有都是善良与美好、可靠与忠诚这些令人赞叹的美德。
可那又怎样呢,假的又怎样呢?只有伊塔洛斯是唯一可能回头将自己带出副本世界的人,只有他会用令人沉沦的温柔与关切语调询问‘你在为什么而哭泣’。哪怕是惯用的伪装,随口的调侃。
他承认,类似的话对他来说的确受用。无数个黑夜他都在幻想那个人能够对自己真正的说一句关切,再带他回到星塔。可是他什么都没等到,只有冷冰冰的废铁在酸雨中哭嚎。
郁封撇开脸,蹙眉。抓住星轨的指尖泛白,且微微颤抖着,很快,它们就被锋利的材质割伤。
他就是哭了,那又怎样?难道伊塔洛斯就不会悲伤到落泪吗?世人就不会因苦痛嚎啕大哭吗?
凡躯之他贪恋奢求那样温柔的语气并不是错误。
他没有错,只是还不够强大到足以遏抑一切本能,将软弱的情感反馈摒弃。
郁封沉吟半晌,望着星轨映到地面的影子。他要IP1,不择手段得到IP1,无论如何都要去见祂。
“你真的很讨厌。”郁封低声,恶狠狠道,“看笑话不够,还想要我说出来逗你开心么?”
伊塔洛斯轻轻一笑:“亲爱的,如果你愿意,我有许多时间,也有足够的耐心倾听。”
说完,他便移开目光,不再追寻那点蓝色。有时候,兴起的念头会让人不顾一切,失去理智。哪怕他能完全控制,偶尔也会担心自己因‘如果错失就会可惜’而把那蓝色摘除放入玻璃瓶。
他可怜的支配者要赶紧振作起来,不能在此放弃。否则他要如何追寻那些故事,伊塔洛斯真的想要知道支配者灵魂的形状,也很期待蓝色黯淡的光景。
温热的血沾上他的手指,滴落,浸染了袖口的花边。
伊塔洛斯勾起嘴角。
下一刻,支配者毫无征兆地转身,属于对方的气息陡然袭来,是前所未有的近。伊塔洛斯被郁封的力道推按在星轨上,身后悬浮的几节齿轮微弱锵鸣。
对方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因此间隙寂静。
伊塔洛斯任由对方动作,没去催促。他双臂敞开,搭在星轨上如法涅斯之吻的画像中那般纵容,仍然把话语权交给支配者。毕竟,郁封是支配者。
支配者微红的双眼仰视他,他能听见对方喘息,听到悦耳的嗓音从那唇齿中发出。
“你要什么?”像一只不得不低头的困兽。
伊塔洛斯停顿两秒,不紧不慢地把话原封不动还他:“你要什么?”
“I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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