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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在伊塔洛斯的意料之外。
支配者微微张口,声音刻意压得沙哑轻软,男女莫辨似的,又带着一丝疑惑:“柏莎……柏莎薇尔·裴兰德,他的夫人。你可以直接叫我柏莎。”
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
也有哪个时间,有什么人,对伊塔洛斯身边同行的‘女士’这样询问。
就连他们回答的话语都一模一样。
视野恍惚,伊塔洛斯心中腾升戾气。
“好的,夫人,我清楚了。”管家满意笑了笑,招手唤来一位女佣,为他们引路。
管家对支配者回答的名字不闻不问,说明他的回答没有出错。也许,支配者在这个世界没有固定的名字,他需要一个贴合时代的,所以他瞎编了一个。
可是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要是瞎编,他大可回答什么安妮爱丽丝瑞秋,伊塔洛斯相信这些名字会更简单。他的支配者要是强行回答郁封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名字只是个发音,他不需要写下来。
为什么一定是柏莎薇尔呢?
为什么呢?
他都知道些什么?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从他的支配者口中听到,它出现得那么猝不及防,好像是特地来惊吓他。
世界上会有一种巧合,让他在沉睡几百年后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吗?
破碎记忆一闪而过,伊塔洛斯仅仅只是不愿因它出现在他人口中。因为这个名字是那么独一无二,意义非凡。只能埋藏在他心中。
他望着支配者,对方对他此刻站在原地不动有些疑惑。
三秒后,耳坠判定。
——灵魂与躯体本该密不可分。如忒修斯之船。那么他还是原本的他吗?你觉得呢?
没有任何改变。
灵魂与躯壳这暗示,又意有何指?
这些认知忽然让他看不透事情的脉络,他的周围似乎有一层深厚的迷雾,迷糊之下,是更为混乱复杂的丝线。
伊塔洛斯声音陡然冷下:“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这是个很重要的名字,很重要,经他熟悉之人的口说出。要不是郁封提及,伊塔洛斯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想起。既然对方说了,那他就得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它不该出现在这里。
郁封看他的眼神疑惑:“随便想的。”
“是么?”
“你想说什么?如果你不喜欢,大可主动提,不要让我说了后又不满意。”郁封掰开他的手,跟在女佣后走向庄园。
【警告!】
一缕带着杀意的黑雾忽然缠上郁封的腰际与脖颈,好像他不说,这些黑雾就会将他绞杀。
“是么?”伊塔洛斯又道。像问对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心脏隐隐作痛,仿佛插入他胸膛的长剑仍然贯穿,从未抽出。
“你在发什么疯?”
这个名字如同魔咒一般禁锢他,让他想要扯碎一切,愤怒与另一种复杂的情绪要掌控他,拉他坠入更深的记忆。伊塔洛斯从未觉得这些记忆会不受控制,会如洪水猛兽那样袭来,并且很久不肯退去。可现在的确不受控制了。
碎片不断浮现又破碎,循环往复。
他静默在原地,神情藏匿在银发之下。最终,柏莎薇尔这个名字连接的东西战胜了他。
周围变得明亮,天气晴朗得像记忆中最为怀念的那个傍晚,气温正好,倦鸟归巢。他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庄园。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水味,他的房间,被落日余晖镀上耀眼光芒的背影,一位月金色长发的人正背对他,面对全身镜审视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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