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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与此地格格不入,但是没关系,他们本就不属于这里。他们此后属于永夜之所,所以所信的必然只有自己与‘至高星辰’。
这就是他们不愿意从这里出去的理由。
奥辛说:“更改自己的信仰是极为困难的事情,我们领悟了一路都没能成功,这期间有多少日子?我记不清了。但我们真的认真去思考这件事了吗?”
旁人不会得知他们内心的想法,虽然他们真诚地对待他人,会在接受善意后回馈感谢。却也绝非依靠自己行至当前。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与其继续被吊着一口气,不如就待在这里直到达成条件。
“一路上多谢你们的照顾,我们就此分开吧。”他们说,“当然,我们不会忘记你们的帮助,所以在回到永夜之所后,如有需要,一定要来找我们。”
话说得这样清,倒也是个不错的发展。
只是他们没有明白,支配者选择帮助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没有推脱,郁封想了想,还是把自己一直以来担忧的想法问出:“深川厌呢?”
“我们没有见过他。”他们一一摇头。
在他们看来,郁封与这位叫深川厌的开拓者一见如故,想必失去朋友会感到悲伤。
他们道:“抱歉。”
节哀。
不过对于他们的愧疚,郁封脸上倒是没显露出特别难过的神情。现在倒是想明白事情根本。
“走吧。”他对伊塔洛斯说。
后者笑而不语。
回到石梯那里时,被一道虚弱的声音叫住。
“有谁在那里吗?我好像看见你了,请转过身,请让我看看你的脸……”
该怎样形容这道声音呢?
伊塔洛斯觉得,他比夜莺濒死时还要凄然,比匍匐在神明脚下的最尾端的信徒还要卑微。
怀揣一点小心翼翼的请求与期待,用几乎没有力量与信心的声音叫停他们。
伊塔洛斯转过身,确认声音是从近处的某个铁笼中传来。
靠近后,就在杂乱的干草中见到一具宛如枯骨的可怜人。全身皮肤呈现出丑陋的褐色,粘着骨头,头发与牙齿几乎掉光,
他唯一能动的部位只剩下眼珠与嘴唇,不过也快要达到极限,每一次目光的转向与唇齿开合都艰难而缓慢。他的生命全凭最后的一口气。
这就是洛口中的另一位神的信徒,看模样在这里待了太久。洛所说的两个月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因为他们并没有在这人身上看见太多伤痕。
这人仔仔细细地看过伊塔洛斯的脸,又扫了眼他的支配者,最后心如死灰了。遗憾之情简直要化为实质。
“抱歉,”他努力地发出声音,“你知道……纯白代表什么。你们身上有同样的……特质。我以为,你是祂。我以为,祂终于原谅我们,肯回到我们身边。”
“现在看来……终究是我们自食其果。”
“祂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水珠附着石壁,滴滴答答地落下,回音缥缈,如同千百次几不可闻的叹息。
在这人说话时,郁封也微微仰头打量伊塔洛斯。
他待在伊塔洛斯怀中,比任何时刻都方便看清银发服从者的神色。
乍一看伊塔洛斯背影被长发遮挡,身形颀长而五官也柔和儒雅,但实则只是处于礼貌微笑下的假象。也就是没人敢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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