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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满朝文武百官纷纷咽下劝诫的话。”
“先帝心疼皇子皇孙子,只肯用幼小的皇子和皇孙的血,不肯用肉,还别说,用了这么个离谱的药引制药后,先帝看起来当真年轻了些许,那两年连白发都没再增加。只是后来先帝渐渐地不再满足只用血,再后来血肉也不够了,开始用骨磨粉掺和着血肉当药粉。”
“短短两年,京城早夭的皇子皇孙达到数十数,那段时间平日里再怎么荒淫的皇子也好几年不肯再纳妾,皇子们没甚至连后院都不再去,就是生怕后院的女人再怀上。小皇子小皇孙被祸祸完了,先帝的目光就放到成年了的皇子身上。”
“正元三十一年至三十五年,整个京城混乱不堪,各种事件尽出,正元三十一年五月二十,先皇四子永平王谋逆失败焚火自尽。正元三十一年八月初九先皇二子永昌王被人告发私藏龙袍,天子近卫在二皇子府邸果然搜出龙袍,见事情败露,二皇子自缢身亡。正元三十二年初三子永安王京郊打猎坠马而亡,正元三十二年八月,五皇子永毅王意欲刺杀先帝,最后横刀抹脖而亡………直到正元三十五年末,先帝暴毙,皇室血脉断绝,只有当今陛下存活了下来。”
“而陛下登基后并没有将谪山道人处死,而是关在皇宫里谪山道人炼制丹药的院落,每逢单日剐一刀,双日剐两刀,直到人撑不住了就让太医用好药滋补着,直到如今仍旧没有死去。”
谢殊玉剩下的话不用说明殷峥也明白,权势越高,生活越富贵的人就越惧怕死亡,先帝如此,那当今的陛下呢?
就算他原本没那种想法,但当他遇到这般奇异的皎皎时…还会没有想法吗?
谢殊玉嘴里所说的陛下殷峥也猜出来是谁了,就是这段时间常往家里去的霍宥齐。
殷峥并不傻,先前没意识到这点,是因为他本身所处的世界并没有人如此疯狂地想要活下去,反而积极寻死的人倒是一大堆,他本身也是因为生存的欲望太低,而被塞进意识剥离舱传送到其他世界试图激起求生欲的存在。
殷峥来到这个世界,所投生的是一个边关贫穷的小乡村,没有家族的重担在身,也没有人对他抱以厚望,而他本人又没有物质上和金钱上的欲望,每天所求的也不过是填饱肚子,其余的不去关注,也不去在意。
再加上他本身所处的世界里,除科研者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剔除了感情,每个人都像是一台台冰冷的机器,没有欲望就没有争执,更不存在算计利益,这就造就了殷峥在一些事上所存在的顿感。
“你有什么打算?”谢殊玉问。
“从陛下注意到皎皎的那刻你们就逃不掉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除非你们离开大雍,去到突厥或者西羌等外族,而在这个过程中你们会面临整个大雍倾全国之力的追杀,别怀疑,陛下他完全干得出这种事来。”
殷峥不言,将手里的信折叠好装进信封递给他后朝外走去,连下午的课都没来得及上就直往家里去。
殷峥和谢殊玉回到碎玉桥时,永徵帝正好抱着怀里已经熟睡了的皎皎走出宅院正要蹬上马车,见到谢殊玉和殷峥,他停下脚步抬眼和殷峥四目相对,殷峥的视线穿过重重禁军落在他怀里的皎皎身上,那双黑沉的眼眸比平时来得更加黝黑,像是有浓郁的墨要从他眼底滴落出来一样。
永徵帝站在马车上,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勾勒出一抹苍白的笑意,他反手拔出一旁禁军的刀扔在殷峥面前,眼底带着抹漠然和狂妄,抬手向殷峥招了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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