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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这位陛下向来独断专行,下了决定的事任由百官如何反对劝谏都不会有丝毫更改,古来君强则臣弱,他们这位陛下恰巧是一位强君。
对此毫无办法的百官只能私下里对自己家子孙耳提面命,让其在外不要太过嚣张跋扈,免得一不小心撞上微服出宫的陛下。
好在陛下虽喜出宫游玩,但对于一些纨绔子弟走马斗殴的事并不以为忤,反而夸赞其有少年裘马轻狂,意气风发之气,也就是因此京城纨绔子弟甚至互相攀比起了打架斗殴的事。
马车路过成华大街时,永徵帝突然开口让拐个道。
谢殊玉并没有对永徵帝突然让马车改道这事发表意见。
永徵帝看向谢殊玉:“怀之不好奇为什么让改道吗?”
“陛下自有陛下的意思……”
谢殊玉华还没说完,就被永徵帝给挥手打断了,他笑着看向谢殊玉:“都说了在外叫我宥齐。”
“不敢直呼陛下名讳。”
“那就称为我一声霍兄吧。”
永徵帝虽年逾四十,但他看上去才临而立,他的相貌极其英俊,肤色白皙,眼眸深邃,眼尾狭长,久居上位让他的一举一动间有着让人不能忽视的气场,极强的压迫感很少有人在他面前能谈笑自如。
这样的他被小他二十多岁的谢殊玉称呼一声霍兄,倒也不显违和。
谢殊玉从善如流的称呼了声霍兄,还顺着永徵帝的意思问了下为何改道?
“这去人家做客,当然得带礼,出门时着急忘了这茬,便想着去西街看看,记得那里有个花市,这个季节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得过去的花。”
谢殊玉原本想说不必如此,不过他见永徵帝一脸兴趣的模样,话临到嘴边还是改了口:“霍兄想得周到。”
一路来到花市口,永徵帝和谢殊玉下了马车。
临近年关,京城街上愈发繁华,倒是每年三四月份都很热闹的花市在这时略显萧条。
永徵帝和谢殊玉进去逛了一圈,冬月时节的花市实在没什么看头,永徵帝最后选择了一盆看上去跟枯枝没两样的盆栽。
永徵帝见谢殊玉疑惑,笑笑道:“别看这看着像一盆枯枝,这花开出来很美的。”
他说着眼里带上一些怀念:“这花叫芃羽,花为紫色,开花时看着就觉蓬勃生气。”
谢殊玉不懂花,只觉得这看上去和枯枝无甚差别的花看样子似是养不活的。
“怀之不挑选一盆作为礼物吗?”
谢殊玉从袖袍里拿出一块乳白色上雕刻有平安两字的玉佩:“臣在几日前遇见一块不错的玉料,昨日正好将其打磨好,便以此作为礼物。”
永徵帝看了眼那精心雕琢的玉佩,笑道:“如此倒显得我这礼物随意了些。”
谢殊玉正准备开口,就被永徵帝抬手打断:“只是随口感叹罢了,不必在意,而且这虽然礼轻,但重在情意嘛。”
永徵帝说着蹬上了马车,谢殊玉紧随其后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前行,车轮碾着青石板发出声响,车外传来摊贩的叫卖声和酒馆垆女垆沽酒时和客人的说笑声,成群的小孩追在扛着糖葫芦草靶子的小贩身后欢呼。
永徵帝挑着车帘看着这一幕,不禁眯着眼睛道:“也不知这糖葫芦是个什么味,才让这么多小孩眼巴巴的追着欢呼。”
“陛下想吃?臣去买上些许。”
“不用。”永徵帝放下车帘,靠着车壁微阖着双眼,沉默下来的他有种高不可攀的孤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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