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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送信就更困难了,从回来到现在他也就和皎皎通过一回信。
是寒瓜熟了,皎皎给寄了过来,还写了一封信,那字软趴趴的谢殊玉却愣是从中看出可爱,还专门打了个盒子把信装进去存着。
只可惜那寒瓜寄来的时候都软烂得不能吃了。
收到信他就将这段时间收集来的近几年来的科考题给殷峥寄了过去,还将自己收藏的四书五经的经义解本给誊写了一遍,与八股文对答的声律、标准书写解答格式,破题经验一股脑地寄给了殷峥。
只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收到寄回来的信,估摸着是路途遥远信件遗失了,待会寄的时候得将上次寄的那些给再给寄上一份。
谢殊玉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让殷峥考上秀才,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准备让殷峥再往上考。原因很简单,天子门生代表的是天子脸面,而殷峥面容有碍,纵使他天纵奇才也入不了朝堂。
明年下场,以他对殷峥的判断,倘若他将自己寄去的书都给看通看透的话,估计能摸着个尾巴考上秀才,这样也就不错了。
有了秀才这一身份他和皎皎的日子能好过上许多,至少不用为兵役劳役各种役担忧,各种税赋也能免去。
也不知道皎皎想他了没?听人说小孩的忘性很大,皎皎应该不至于忘记自己吧!
“大少爷,老爷夫人请你去主院。”
正在想着皎皎的谢殊玉半路被拦住请去主院。
谢殊玉虽疑惑,却还是将手上的东西交给小厮,转身朝着主院走去。
屋内爹娘都在,站在一旁的还有一脸幸灾乐祸的谢锦钰,谢殊玉扫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作揖行礼:“父亲,母亲福安。”
看见他的瞬间谢老爷就脸色不好地拍了下桌,呵斥道:“混账!往日我与你母亲多番劝你成家,你几番推脱,如今竟在外有了外室子!”
外室子?
谢殊玉起身,眉眼不惊:“父亲慎言,儿子并无外室子!”
谢老爷沉着脸没说话,拿着画像怎么看怎么喜欢的谢夫人眼里闪过一丝遗憾:“怀之,这孩子真不是你的?”
只见谢夫人手上的画像里,粗布麻衣却依旧掩不住一身矜贵气质的青年躺在不合身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幼学琼林》,怀里还窝着个穿着细棉粉雕玉琢的小孩。
青年眉眼中带着股难言的冷意和疏离,却在看向怀里的那小孩时,眼眸中带上了一丝难言的柔和。
深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的谢父谢母,在看见这幅画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小孩是怀之的,不然怀之怎么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且这画的笔触他们一看就知道是谢殊玉亲自画的。
若不是执笔人在画这幅画时心下柔软,怎么可能导致画中的自己眼中,带有连本人都没察觉到的柔和之意。
而且谢殊玉本人只画山水,很少画人。
所以在看到这幅画时,尽管知道不可能,但他们还是觉得这小孩是谢殊玉的。
谢殊玉看着母亲手上的那幅画,又想起进屋时谢锦钰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心里已大致明白是个什么事。
“这画中小孩是当初救我人家的小孩,当时重伤不便赶路,就在这户人家多住了些时日。”
听见谢殊玉否认,谢父脸上也闪过微不可察的可惜,他这儿子样样出色,就是在感情这方面过于淡漠。
将画还给谢殊玉时谢母还有些许不舍,先不说那小孩白白嫩嫩眉眼弯弯的模样让人看见就心生喜意,就说画中的谢殊玉也是她从没见过的放松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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