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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来。

顾夏道：“我有自知之明。”

江时影默然片刻，改口问道：“那你找到你想找的那个人了？”

顾夏摇头叹息：“……还没有。”

江时影没什么表情，问道：“他比我更好，是吗？”

“我不想比较。”顾夏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又是一阵令人难受的沉默。

顾夏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尤其是在看到江时影垂眸低落的样子时，让他感觉自己很像是一个欺骗别人感情的渣男。

“在你找到他之前。”江时影终于开口了，却是语出惊人死不休，“我也可以做他的替代品。”

顾夏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江时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江时影的声道很低，也很沉，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如此卑微的姿态，去挽留一个人。

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从来没有喜欢上任何人，他不知道这算什么，只是在顾夏要和他分手的那一秒，心脏传来细密如针扎的痛意。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

他不想分手。

不是为了什么事业，不是为了什么资源，而是单单因为顾夏这个人。

像是一道彩虹，在他黑白的世界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知道，他还不够格。

可是……

他依旧想抓住彩虹的尾巴。

“所以，你要留下来吗？”江时影轻轻地问，表情很平静，耳根却是烧得发红。

这句对于他来说，不亚于主动求欢的羞耻程度。

他曾经最厌恶的便是以色侍人，没想到如今自己也……

“留，留下来？”顾夏都有些傻眼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时影，甚至怀疑眼前的人被调包了。

两个人“交往”期间，江时影很少会主动，像是一只打一鞭就走两步的羊，一般都是顾夏主动多点。

顾夏也不觉得他会喜欢自己。

但江时影今天这一出，实在是把他整懵了，这是要干什么呀？

“我买了一件新衬衫。”江时影看着顾夏不知所措的样子，像是怕吓到他，慢慢靠近，如同抛出鱼饵一般地开口，“你要看看吗？”

不得不说，他的美貌是杀人利器，平时不主动还好，一主动就像是加了多重buff，把顾夏蛊得晕头转向的。

“看、看看……也行。”顾夏支吾了一下，努力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道，力证自己的正能量。

江时影以前不怎么在乎外表，第一次发现，他这张脸还是挺好用的。

顾夏脱了鞋子坐在沙发上，江时影去卧室里换衣服，他无聊地拨弄着茶几上一个摆件，突然发现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顺手打开。

里面是一条银光闪闪的链子。

顾夏觉得还挺漂亮的，还没有来得及细看，江时影就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穿的是一件深黑色的丝质衬衫，衬得他皮肤瓷白，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恰到好处地露出锁骨，胸膛若隐若现……

顾夏有些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目光，干脆大大方方地看起来。

他觉得江时影的脖子处有些空，下意识以为手里的链子是江时影新买的项链，便道：“你试试这个链子。”

江时影定睛一看才发现，李坚偷偷塞给他的那条身体链正被顾夏拿在手里……

顾夏让他戴，他默默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