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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了。

“嘴巴不干净，我不介意替你们洗干净。”

***

餐厅里，顾夏和林书没有选择包间，而是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吃饭。

林书吃过了，便看着顾夏吃。

顾夏毫不客气地指使他给自己剥虾，等着吃现成的虾仁。

林书也没有不乐意，戴上手套仔仔细细地给他剥虾，剔出鲜嫩的虾仁，放在瓷白的小盘子里。

“我哥让你来干什么？”顾夏边吃，边试探性地打听，想要从林书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

林书悠悠道：“当然是棒打鸳鸯了。”

“哼！”顾夏气鼓鼓地吃了个虾仁。

“怎么，和顾总吵架了？”林书眼波流转，旁敲侧击，“他也是为你好。”

顾夏不开心道：“他是为我好，你也是为我好，你们所有人都是为我好，可是有谁问过我想要什么吗？”

林书闻言一怔，“小少爷……”

顾夏一字一顿道：“我不是你们手里的洋娃娃。”

林书竟是无言以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轻轻戳了一下。

他轻声道：“好，不是。”

顾夏一脸认真道：“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他，瞧不上他的出身，就像对宋凭那样。可是对于我来说，喜欢一个人不需要权衡利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喜欢的人，就算再优秀，我也不会心动。我喜欢的人，就算再卑微，也是我心中的独一无二。”

林书震耳发聩，他看着顾夏，心中就好像被什么重物狠狠地敲击，不住地震颤着，久久无法平静。

他的小少爷，生来娇贵。

心如水晶，身似琉璃。

像是一面洁白清澈的镜子，将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映衬如此阴暗丑陋。

见林书不说话，顾夏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但刚才那番话的确是他心中的感情观——虽然他现在并没有喜欢上谁，只是纯纯地在做任务而已。

林书心中从未生出如此渇望，渴望得到他纯洁清澈的爱意。

“好，我知道了。”他应道，温柔地看着顾夏，像是在看什么珍贵的宝物。

“所以你不能帮我哥欺负我。”顾夏从小被宠到大，很能分辨周围人对自己的宠爱和纵容之意，立刻趁着林书软化时，把他拉拢到自己的阵营，“我们是好朋友！”

“有多好？”林书轻笑着问道。

顾夏不经意瞥到盘子里林书给自己剥的虾仁，借花献佛地挑了一个最肥美的虾仁，递给林书。

没想到林书没有用手接，而是倾身靠近，张口接住顾夏递来的虾仁，不知是有意无意，还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尖。

顾夏指尖轻轻蜷缩了一下，莫名感觉到有点怪怪的，但转念一想，好朋友之间喂个虾仁也没什么吧？

又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

于是，顾夏为了彻底拉拢林书，又给他喂了一只虾仁。

林书自然乐意之至。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餐桌旁边，低沉磁性的声音不怒自威，充满了压迫感。

“你们在干什么？”

顾夏吓了一跳，手一抖虾仁就掉在了桌子上，“哥？”

林书也有些惊讶，但比顾夏要淡定多了，“顾总，小少爷说饿，所以我带他过来吃饭。”

“你手断了？”顾云庭目光如利箭直射林书，毫不客气地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