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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晓风道:“那今年先不回吧,你的腿要紧。”
顿了顿,他又道:“我其实也不是很想回家过年,每次在徐家过年的时候,总有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
“为什么这么说?”
徐晓风垂下眼睛,道:“妈妈看起来似乎从小偏心我,对宋秋不闻不问,对我无微不至,但我觉得她与宋秋之间才是真正的母子,她和宋叔曾有过家庭,在柴米油盐中生下宋秋,是有人味的。而我更像她创造出来的一个作品,精挑细选,认真打磨,直到得到满意的实验结果。”
这么说似乎有些过分冷漠,但俞洲只是将他搂得更紧,亲吻他的鼻尖,道:“我明白。”
“我也是,”俞洲说,“无论在林家还是在秦家,年总是过得没什么意思。”
两人对视两秒。
许多话心有灵犀,不必再用词汇去表达。他们出生在最显赫、最花团锦簇的家族里,却除了彼此以外一无所有。
他们是一个死结,因为缠得太紧,早就长到一起去了,哪怕产生矛盾,也永远都不可能再分开。
俞洲玩着他的小拇指,又道:“今年除夕,我带你去看烟花大会。快快好起来,再不好就赶不上了。”
徐晓风也笑,点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些再家常不过的小事,聊着聊着,徐晓风因为高热的原因精神不太跟得上,眼皮越来越重。
一阵平淡又温馨的沉默,快睡着的时候,他听到俞洲有些小心地开口:“我拿到了心理医生的最终评估结果,结果还不错。等你病好了,学校也放了寒假……搬过来和我住吧?”
“宿舍区太小,连制热的空调都没有,再冻感冒的话你的身体扛不住。老师,就当是心疼心疼我。”
徐晓风睫毛动了动,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好像没听到。
但俞洲知道他在听。
俞洲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也没有再提。他知道怀里的人就像一个谨慎的贝壳,一旦受过伤,便会把壳死死紧闭。
这是他应得的,是他没有做好,露了马脚,吓到了自己的爱人。
不过没关系,只要徐晓风肯回到他身边,他拥有数不清的时间和耐心。
等了许久,怀里人这回真睡着了。俞洲将他小心地放回枕上,轻轻抽出手,去客厅拿了新的退烧贴和毛巾来,换下已经被捂热的那些,然后陪着徐晓风上了床。
刚一躺下,细腻到没有一颗茧子的手找了过来,重新将他牵住。
俞洲注视着他无意识的举动,勾起嘴角,将被子严严实实掖好,听着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心里很静,静到好像不会再生出任何其他欲望。
慢慢的,徐晓风大约是做梦了,手越抓越紧,嘴里含含糊糊说了几个字。
俞洲离得很近,所以听得很清楚。
徐晓风说的是“不要”、“小洲”、“听话”、“在这儿别动”。
俞洲拿手指理顺他被汗湿的发尾,嘴角的弧度加深,低低“嗯”了一声,向睡梦里的人承诺:“我会听话。”
来点暗流涌动的温馨日常
第118章 烟花
到了除夕,徐晓风的病还没有好全,起床时头晕得厉害,缓了许久才慢慢走到客厅里。
这套房产买在S市中心地带,楼层非常高,可以将整个S市的繁华地带收入眼底。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俞洲正站在落地窗前的开放式厨房,一边开电话会议一边切柠檬。
他在教育资源有限的小县城长大,英语却说得很好,尤其这两年,几乎与母语者听不出什么分别。
每个单词的吐字都很清晰,他在表达对某款新药物二期临床的意见,似乎怕打扰卧室的人睡觉,所以把声音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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