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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洲是故意的,他可以百分百肯定。想什么……这个客厅里的两个人此刻都心知肚明。
徐晓风道:“你喝醉了,我们明天再聊。”
他站起身就要走。
俞洲瞳孔轻缩。他本来不想在今天,按照他的计划,他会更谨慎的、更润物无声地让眼前人接受这段感情,现在既不是好的时机,也不是好的地点——但是,徐晓风要走。
再明显不过的躲避写在那张脸上,或许还有一些抵触。他的心脏又像从万丈高空里一脚踩空,开始无穷无尽地往下落。
他也跟着站起身,挡在徐晓风往卧室走的方向上,道:“我没醉,而且我们没聊什么。”
徐晓风现在就像受了惊的猫,随时都可能炸开,抬眉反问:“这没什么?”
俞洲道:“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例外,老师不也是么?你没法和母亲以外的任何人进行肢体接触,却接受了我。”
徐晓风愣住。
俞洲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还嫌不够,又道:“我们一样。”
大脑出现刹那的空白,徐晓风张了张嘴。
……他和俞洲一样。
不同于非黑即白的数学世界,这样的难题陌生且复杂,远超大脑处理的界限。徐晓风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许久没能开口。
俞洲又往后退了一步,将路让了出来。
他仍然在深深地看,目光灼热,看他如同看藏在沙漠深处的唯一绿洲。徐晓风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莫名又想起俞洲被捡回来的那天晚上,烧到快四十度的男生半夜苏醒,抓着他的手腕,也用类似的目光死死盯住他,把他的手攥出了一圈青紫。
所有的情感都写在那双眼睛里,而他居然从来都没有多想过。
徐晓风呼吸急促,没法进,也退不了。俞洲这时又把刺全部收好,体贴入微,不再执着于捅破最后一层形同虚设的窗户纸,低声道:“太晚了,先睡吧。”
良久,徐晓风“嗯”了一声。
俞洲又问:“晚上吃了东西没有。”
徐晓风点点头。
俞洲道:“那好,晚安。”
他又往旁边走了几句,留出足够让徐晓风感到安全的距离。
徐晓风走了第一步,然后步伐越来越快,走到主卧门口,连头也没有回地把门带上。
周围彻底安静。
他靠着门站了一会,伸手撑住额头。
一夜无眠。
窗外缓慢地从暗变亮,阳光照到床上,逐渐变得刺眼。徐晓风在床上呆坐了一会。想确认昨夜的交谈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俞洲没有把最后的话说出口,但已经等同于默认。
他实在是太震惊,震惊盖住了所有其他的情绪,让他足足花了一夜的时间去消化。
一夜过后,他勉强接受了俞洲可能对他抱有过界感情这个事实。
他走到洗漱台前,看向镜子里脸色苍白、黑眼圈浓重的人。除了一副好皮囊以外,这个人像白面馒头一样乏善可陈,无聊无趣,人生中做过的最大的挑战是吞下了一整瓶安眠药,活到三十岁生活仍然是一片混乱。
俞洲与他不同。
他年轻十岁,人生刚刚开始,不过是幼时过得坎坷一些,往后必定会风生水起。
更何况他是秦家和林家两边的独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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