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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忍,最终还是放纵自己,小心靠过去,又亲了一下他。
“是,”俞洲扣着他的手,“这是我这辈子收过的最好的礼物。”
徐晓风晕得撑住额头,唔了一声,大脑还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事情。俞洲把他扶到洗手间,协助他做完洗漱,然后把他抱到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捂住:“你喝醉了,早点睡吧。”
过了片刻,床上的人含糊问:“新年到了吗?”
“到了,”俞洲说,“新年快乐。”
徐晓风:“新年快乐……”
他把半张脸藏进被子里,闭上眼。
俞洲熄了灯,却没有立刻离开,仍然站在床头,用目光一点点描他的眉眼,反复回味着刚才用卑鄙手段偷来的亲密。
身体的热意迟迟无法平息,情绪撕裂,他的心里似乎住了两个自己,一个在努力忍耐,还有一个无时无刻想要发疯。
……饮鸩可以吗?
俞洲思考着,微微偏头,昏暗里凝视了许久,然后弯下腰去,在已经入睡的人额头印上一个吻。
吻完,他自嘲地笑笑,不敢再待下去,悄无声息从房间里离开。
客厅里还剩下残羹冷炙,外面热闹一晚上的鞭炮声也逐渐安静。他收拾好碗筷,打扫完卫生,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等到冷水彻底浇灭了所有火苗之后,才躺进自己的床上。
新收到的围巾就放在床头。
这条围巾在徐晓风的被窝里待了整整一个月,从里到外都散发着那人独有的清冷檀香。俞洲翻来覆去,从一点翻到三点,被浇灭的热度又在温暖的被子里死灰复燃。
熬到快天亮的时候,他伸出手,把围巾盖在自己脸上。
好闻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把他包围。
俞洲一点点地闻,闭上眼睛,盖在围巾下脸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具快要立地成佛的雕塑,手掌找到失控的部分,开始机械性处理另一半自己。
许久,他在近乎窒息般的快感中缓慢放松,想着隔壁房间的某人,终于沉进了睡梦里。
新年第一天,两人都睡过头了。
徐晓风因为宿醉头痛欲裂,精神不振地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里,发现自己嘴唇有些肿。
他对着镜子回忆了一会,可惜昨晚实在醉得太厉害,记忆彻底断片,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来嘴为什么肿了。
或许是吃了辣的。
徐晓风没有往心里去,洗漱完回到客厅,发现俞洲居然还没醒。
他也喝醉了?
徐晓风还记着俞洲笑话他酒量差,准备等他睡醒好好回击两句,没有打扰他睡觉,先去厨房准备早餐。
过了半小时,俞洲洗漱完出来,径直走到厨房里,从身后抱住煎蛋的人,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徐晓风:“一大早就跟我撒娇?”
俞洲没有动:“早,新年快乐。”
徐晓风:“早。你昨晚明明也喝醉了,以后不许笑话我了。”
“嗯,我也喝醉了,”俞洲的声音闷闷的,“但是没有醉得太厉害,多少还记得一点。”
“我是彻底喝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徐晓风皱皱眉,“头好痛,胃也不太舒服。”
俞洲松开他,靠在厨房台面上,目光看向他仍然微微发红的嘴唇,眸色变深了一些:“等会我给你炖点小米粥,再吃一片解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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