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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指缩起来,靠进椅子里,拉远了自己和徐晓风之间的距离。
……原来老师不喜欢这种类型么?
他没有对徐晓风的看法发表意见,只是笑了笑,点点头作为回应,暗暗记在心里并开始反省。
徐晓风又说了很久让他不要随便打架,俞洲温声应着,在恰到好处的时候说:“我们回去吧。”
徐晓风:“好。”
俞洲去结账,徐晓风坐在椅子里,拿出手机,从黑名单里翻出了宋秋的号码,皱眉想了一会什么时候把他拉黑的。
酒精麻痹着思维,他只是把号码拉出来,给宋秋打了个电话。
宋秋立刻就接起:“这么晚还没睡?”
徐晓风:“你同事去医院看了吗?”
他称呼顾思博为“你同事”,礼貌又疏远,客套之意挂在声音里。宋秋见他明显对顾思博没意思,舒了口气,道:“没事,都是皮外伤,刚才清理一下就回来了。你放心,这种事就当两人冲动,不会再有后续。”
徐晓风也跟着松了口气。
在有些时候,宋秋总是能洞察所有人的心思,并且把矛盾调和得很好。
徐晓风道:“回去的路上小心,我明天上课就不送了。”
宋秋心里沉甸甸压着事:“小风,你和俞洲……”
俞洲的声音这时从身后传来:“回家吧,还在和谁打电话?”
徐晓风捂住话筒,和俞洲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跟宋秋道:“我先挂了,再见。”
宋秋皱眉:“等下,我……”
电话挂了。
徐晓风没能听到宋秋最后的质疑,有些晕乎地站起身,跟着俞洲回家,洗去一身疲惫和烦躁,早早地躺在床上。
他睡得很不安稳,但一直没醒。
不知道是不是被顾思博的表白吓到了,他竟然做了一些古怪又难以启齿的梦。
徐晓风的青春期近乎空白,某些方面的需求淡到可以忽略不计,人生中第一次——
……他梦到自己变成了奋力孕育珍珠的贝壳,被人从水里捡了起来。
捡起他的人拥有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轻轻地、不容置疑地将他的壳缓慢撬开,探进含着海水的潮湿内部,用指尖来回拨弄,试图找到他藏起来的珍珠。徐晓风又痒又紧张,绷住软绵绵的肉,努力把珍珠往里面推,却仍然被指尖轻而易举地找到。
哪怕拼尽全力逃跑,手指仍然掌控着他,让他沉沉浮浮,绝望又快乐。
徐晓风翻来覆去,床单也湿了,最后在尖锐的闹钟里猛地翻起身,发现自己睡裤像刚捞出来的贝壳那样湿。
他扶住额头。
只是熟悉的生理现象而已……这次却带着全然陌生的感触。
徐晓风呆坐许久,耳朵通红地离开床,开门时悄悄看了看客厅,确认俞洲走了才快步进浴室。
换掉脏衣服准备洗澡时,他无意间瞥到镜子,在自己的脖子处看到一处红痕。
嗯?
徐晓风凑近一些,打量片刻,又用手指轻轻摸了摸,不痛不痒。
酒精过敏起的红疹?还是有蚊子飞了进来,把他咬了一口?
快到上班时间,他没有细想,草草冲完澡,换上衣服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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