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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还在外面?”王夫人问江洛瑶说,“你爹该不会要赶人走吧,来都来了,突然赶人走不太合适,快出去叫王爷进来。”
王夫人说,这些虚礼不虚礼的,都无所谓了,也没必要完全按照死规矩来。
江洛瑶起身去叫人了,刚出去,就看到外头正在交谈的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很自觉地拦着最后的茶点取了吃。
……还是她爹爹主动带的头。
江洛瑶:“……”
她倏地想起曾经在万和园时,自己发觉送来的糕点缺了一块,当时还以为是爹爹来了,现在看来……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爹爹的这个坏毛病给学去了,两人总是喜欢在饭前拦点儿东西吃,实际落座时,却又対这些吃的不感兴趣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江洛瑶安静地走过去,这两人背対着她,也没发觉她走近,两人的交谈也落入了她耳中。
她听到,自己爹爹难得没有寻摄政王的麻烦,而是事无巨细地教他明日的流程,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江洛瑶无声地止步,没有再往前了。
她想,自己那大大咧咧的爹爹,居然还能心细如此吗?
岳昌侯并未察觉到自家女儿走近,还在和盛玦谈话:“有些事情是需要做长辈的来教的……今日刚巧你没离开侯府,本侯就勉为其难地告知一二,你可要记清楚了,不要乱了流程,也别喝太多酒,误了事儿。”
盛玦耐心地听他讲着,表示记住了。
江洛瑶知道自己爹爹为何没有赶他走了,王爷的父母亲都已离世,这些娶妻需要注意的琐碎事儿,他也无从得知,只能由自己爹爹来告知。
“其他人跟你讲,你不一定能听进去,再者,他们做下人的,有些事情也不便说得太细。只有本侯这种过来人,才知道哪些地方需要注意起来……”
岳昌侯快把心操碎了,说着说着逐渐暴躁,他话说一半,突然想到眼前这人从明日开始就要抢走自己女儿了,顿时起了一阵脾气,怒不可遏地一撩眼皮,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语气恶劣地凶対方:“知道了吗!明天!少喝点儿酒。”
盛玦哪儿还能不知道対方为什么生气,他无奈地笑笑,领下了这句凶凶的话:“知道了,谅他们明日也不敢灌本王的酒。”
“不行!”岳昌侯一听,顿时更不高兴了,“平日里你不喝可以,但是明日喜宴上,你不能次次都推拒了喜酒,不然叫宾客看去,谣传你対婚事不满意,连酒都不肯喝。”
盛玦并不知道这些说法,于是马上收回话:“明日的喜酒当然是肯定要喝的。”
“喝?”岳昌侯板着脸,“你能行吗?本侯听洛瑶说,王爷你的酒量还不如侯府树杈上的那只麻雀大,一口倒。”
盛玦:“……”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岳昌侯独自生了会儿气,也许是气都发完了,才妥协似的一叹息:“明日本侯看着你点儿,你若是喝不下的酒,就给我使个眼色,我来给你挡。”
“那便多谢岳丈您了。”盛玦听完那话愣了愣,随即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地揣着袖子给他虚虚行了个礼,“侯爷恢廓大度,竟也愿意将本王视若家人,施以长辈般的关怀,本王实在感佩,没什么多说的了,就给侯爷行个赤诚的礼吧。”
他这番话听得岳昌侯直牙酸。
一时间竟也分不清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故意嘲讽揶揄。
盛玦此人,真是……
有种叫人看不出真心的讨厌。
岳昌侯二次品味了一下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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