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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昌侯就像个炸药, 被他一点就着:“王爷既然知道本侯因何生气,就不该故意为之。”
盛玦说:“本王倒也不是真的故意, 当然了……侯爷不信本王, 自然也不信本王这句话。”
岳昌侯冷哼:“王爷心里清楚得很呀。”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半天, 底下的朝臣都不知道这两人在吵什么, 不明情况的众人听了这几句,自然把他俩的矛盾来源当成了今日朝堂上的事儿。
起因大致是这样的——南地那边前几年被打退后, 这段时间又想着要闹事了,所谓寻衅滋事,第一步自然是要离间肱骨朝臣,这不,今儿一大早,南地就派人来离间了。一边假意献上赠礼,一边又很心机的没给多少。
这样就造成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要么全给了以摄政王为首的军机处,要么给岳昌侯为首的定武营,两方还不能和谐地平分,若是平分了,两方都不能派得上用场。
朝臣之中,应该也是有了被南地收买的叛徒,见他们二位吵起来,这叛徒第一时间就来拉帮结派地拱火。
一会儿帮着岳昌侯说摄政王的不对,一会儿又在军机处那边说岳昌候的不是。
朝堂之上,两帮人很快吵了起来。
吵着吵着,为首冷战的那二位却是突然一齐转身看向了众人。
众人:???
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惊悚的发现,岳昌候和摄政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一块,他俩一起审视朝臣时,那威压真不是轻易能扛得住的,拱火的那几位瞬间腿软,默默住嘴了。
“江司徒今日好兴致,本王没看错的话,方才是你率先拱火惹事的吧。”盛玦下意识想要皱眉,皱了一半,突然想起了江洛瑶的忠告,他目光往岳昌侯那张脸上一瞟,果断松开了眉头,转而换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他以前生气就是生气,骂人就是骂人,很少露出这种虚伪假笑,尽管这是一个小小的变化,但足以吓死三个江司徒。
江司徒“扑通”一声滑跪在地,大喊着冤枉。
盛玦一手落在腰际,宽大的朝服袖袍遮住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他虽然没有皱眉,但目光确是很慑人的。
摄政王下颌微低,居高临下地瞧着地上跪趴的江司徒:“看来朝堂之上还有不少南地的叛徒,你说对不对,江司徒?”
江司徒快被他吓死了,直接以头抢地,不敢抬头应和。
于是,摄政王此刻的表情都落到了其他人眼里,他就这般冷冷地注视着对方,凉薄的唇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笑意不达眼底,眼眸一低,随即漠然抬起,在朝堂之上逡巡了一圈,再次又落到江司徒身上。
由于摄政王此人总是喜怒无常,就算在朝堂之上,也说处理谁就直接叫人拖出去砍了,这么多年了,朝臣们也没几个敢吭气的。
一方面是摄政王位高权重,代理国事,第二个方面是岳昌侯大多数情况都会站在摄政王那边,两人算得上朝廷顶梁柱了,只要他俩没什么矛盾,总不会出岔子的。
这一次江司徒愿意铤而走险,也是看在他俩置气的份儿上,才想着能不能捡漏来一波离间。
谁想到,这二位闹归闹吵归吵,遇事儿都是站在一条船上的。
这哪儿有机会离间啊!
江司徒后悔极了,当场腿软,不敢吱声。
包括他在内,朝堂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摄政王方才和岳昌侯在吵什么玩意儿。
其实……不过是一封家书的事儿。
盛玦本来是同岳昌侯反唇相讥来着,两人吵着吵着,突然注意到身后有人浑水摸鱼,借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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