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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有点儿黑眼圈，大人是昨天没有睡好吗？”

栗子煜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个蠢助手，嘲讽道：“也不知道底下人是怎么办事的，竟然把你招了进来！”

自从做了执行官大人的特助，不仅一个人怀疑他是走后门，凌玖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他赶忙替自己正名：“大人，我是所以参加面试的人中表现最出色的！”

栗子煜看着他努力挺起的胸膛，“你还挺骄傲？！”他可是听说了，那天来预约面试的人中有不少出色人选，只是最后来的足足少了一半。

后来他才知道，那些人有的身体不适起不来床，有的系统故障被困在了电梯里，有的出门之后出了事故……最倒霉的一个都已经到了他们管理局的楼下，结果平地摔，摔出了脑震荡。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很简单，洛尔斯城多少年都没有集中爆发这么多的社会新闻了，还是如此奇葩的事儿。

栗子煜觉得，凌玖能够脱颖而出那就是命运之神给他开了后门，要不再如何也轮不到他。

凌玖并不知道他所尊敬的执行官大人正在心里吐槽他，此时的他还在努力地稳固自己的职业生涯，“能够跟在大人的身边，这够我吹一辈子了，本来就是值得骄傲的事儿。”说完凌玖才意识到，这样的话有拍马屁的嫌疑，大人是最看不上那样的人的，不由得心中有些忐忑。

只是，执行官大人今天的反应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栗子煜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凌玖忽然福至心灵，“大人今天的心情很好，那昨天的约会一定很顺利喽！恭喜大人！”

栗子煜没有回答，只是用手里的笔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这个凌玖，总是在他认为对方蠢的时候忽然灵光一下，这表现忽上忽下的，一点儿都不稳定，也只有自己这么仁慈的上官才会容忍他。

凌玖摸了摸自己被敲的脑袋，有些搞不明白，大人这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栗子煜看他还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迷糊样儿，斥道：“还不快跟上。”

听到大人的召唤，凌玖赶紧抬步跟了上去，恍惚间，他似乎听到同事说：“凌特助又犯迷糊了！”

“哈哈，要不要打个赌，看凌特助今天会被大人说几次？”一个人道。

“好啊！咱们就赌一周的午饭怎么样？”另一人道。

“一周就算了，就今天的吧！细水长流嘛！”

“那倒也是。”

……

凌玖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两个同事的对话，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最好小心一点儿，如果敢犯到自己手上，哼哼……

栗子煜：“凌玖，在那傻乐什么呢！还不快点儿跟上来？”

凌玖脚下一个踉跄，然后就看到大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看着他，周围的人还有偷笑的，他瞬间就像斗败了的公鸡，就连头顶的鸡冠都不鲜亮了。

如果栗子煜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好心地安慰他，“并不需要如此沮丧，因为你还没有上场就已经落败了。”

栗子煜看着有些蔫头耷脑的助手，没好气地说：“怎么，不想干了？不想干了就早说！”

这句话比什么都有用，凌玖瞬间就又支棱起来了。

栗子煜也不管凌玖纠结的小心灵，在他看来，凌玖应该习惯了才对，毕竟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辞退这个和自己工作作风完全不符的助手，一方面确实如凌玖所说，他的能力还是很拔尖的，该做的工作都能够独立完成，并不需要他多操心；

更主要的是，栗子煜发现凌玖这个人是个欧皇，运气特别好。哪怕事情已经没有了转机，他也能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解决，这对于栗子煜这个研究狂人简直就是个绝好的实验素材。

就比如说昨天他和塞缪尔分享的乌龙，能搞出这种失误的整个时空管理局里也就只有凌玖了，好在最后的结果歪打正着，他不仅没有被投诉，那对夫妻还给了凌玖十分高的评价，让别的员工连羡慕都不知道从何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