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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忘记。”她想了想,道,“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却笨手笨脚地装处子。”

“臣原本也没想到……”他哑了声音,“陛下会在第一晚就召幸臣。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她的声调微微地上扬。

“不然的话,臣哪怕悬梁刺股,也要准备万全。”他伸出手来,赌咒发誓般,被她笑着打了下去。

他亦笑。清朗的笑,眼神里素常的迷蒙水雾也散去了,一片云开月明的模样。秋气伴随着香气渗入身周,情欲却像一根颤巍巍的细绳,两人的笑声就在这细绳上舞蹈。

那第一晚当真是有些失败。允元对他的身体是很有兴趣的,可他很笨,上上下下吮吻她无数遍也不肯进入,她几乎都要睡着,不快地拿脚趾头去挠他,他竟然就射了。

两个人都呆住,他的脸红成了螃蟹——那好像是她唯一一次见他露出那样的表情,愉快中混杂着不甘,烦怒中压抑着燥热,凝望着她的目光里像有许多话要说,却到底说不出口——她低头看了看,忽然就不困了:“你——你还能继续?”

*

允元难得地睡了个好觉。没有噩梦侵扰,也没有头疼脑热,当宫婢在外头打着帘儿请安时,她也顺顺当当地睁开了眼。

睁开眼,却恰对上杜微生的脸。发髻上虽卸了那根碧玉簪子,却只是松乱地歪到一旁,英气的眉毛低压下来,长长的眼睫像垂翅的蝶。干净的下巴颏上生出少许过夜的胡髭,给这张文弱书生的脸庞平添些凌乱稚气,她看得新鲜,忍不住伸手指刮了刮,他却就此醒了。

那双眼睛睁开,黑湛湛的,里头盛着她的倒影。他尚且有些迷茫,但还记得唤了声:“……陛下。”

她道:“嗯。”

他好像便清醒了。起身下床,自己穿好了衣裳,又从屋外接过皇帝的袍服,在床榻前跪下,“臣服侍陛下更衣。”

轻软的纱帘飘飘荡荡,里头却伸出了一只秀气白皙的脚丫子。那脚丫往前探了探,便找着了他的喉咙,轻轻地一按,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

他的视线便不得不抬高,看见那脚的前方是玉白的长腿,更前方,便隐没在重重帘帐之中了。

他的喉结滚了一滚,但这也逃不过皇帝的感知,后者终于拉开了帘子,笑道:“朕听闻你每去翰林院都要迟到,这可不是好习惯。”

他低声:“臣知错了。”

话是这么说,神情却一点也没有知错的样子。允元披着里衣走出来,他终于得以站起来为她穿衣,但听她又道:“让朕猜猜……你这是有意地落人一点口实,以免人家说你当了婊子又立牌坊,是也不是?”

他的动作顿了一顿,允元站在镜前,却恰见不到他的表情。

这样一句话,换了任一个读书人,一定都会怒发冲冠的。可他却偏不,他的底线好像真的很低,明明生了一副孤高清倦的神容,却好像真的是个很容易被欲望套住的俗人。

半晌,他道:“陛下圣明,臣无所遁逃。”

*

允元这一日没有上朝,见了几个老臣后,便令中书省草诏,大意今年诞节,普天同庆,天下大赦,既有如此的喜乐,不如准了汝阳侯庆德与郡国计吏、番邦使臣一同入朝,以示圣朝宽仁。

中书省的舍人们拿着这样的口谕脑仁发疼,二话不说就推给了翰林院。

翰林院中,资格最老的学士张钧冲接了旨,一众文士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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