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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皮入口软烂,鸡肉酥烂,嚼起来丝毫不费力。鸭心与鹌鹑蛋皆是小小的,十分解馋,一口一个不自觉便吃下去许多。
而素菜也并没有被肉卤味盖过光华,藕片还保留了微脆的口感,肉味的浑厚诱人与素菜的清爽可口巧妙融合,最后被回味悠长的卤汁一并锁在藕片中。豆腐干炸过一遍,外韧内软,油香浅浅,豆腐的空隙也被酱汁填满,单吃也许略有些咸,但是与清粥搭配极为合适。
晚膳用罢,池宥也该回去了,闻堰便让闻昭穗送送世子。
他们二人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讲话,恍惚间一切都如今日之前,像是池宥还没有捅开那层窗户纸,他们还能无所顾忌地玩笑。
“长宁妹妹是因四皇子而受罚,那你也是只将他视作好友吗?”池宥人都迈出将军府门了,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又追加了个限定:“就是同我一样的好友。”
“若世子淋雨受罚,我虽改变不了什么,估计也难以坐视不理。”闻昭穗站在台阶上,目光越过了池宥肩膀,望向城北模糊的宫阙。
“然于我而言,殿下与世子是不一样的。”
汀兰榭。
闻昭穗沐浴过后盘腿坐在塌上,手指缠着玉佩的青绳,手腕转动,剔透玉佩与流苏左右晃荡。像是无聊,又像是在给自己催眠。
她是因池弋珂被禁足,他倒好,这半个月一点消息都无,难不成当真在钟粹殿被关得严严实实?那他也可以叫暗卫跑个腿、带些东西什么的吧。
闻昭穗面上浮出薄薄的气恼,赌气般将玉佩往床脚一扔,“素馨,灭灯罢。”
闺阁蓦地陷入黑暗,她随即仰倒在床,抱着一方软枕翻过身,背对里墙。她觉得自己白费力气,何必呢?
一炷香后她又坐了起来,往里墙挪了挪,抹着黑伸手勾回了那枚玉佩,撅了噘嘴,又放在枕边。
罢了,说不定池弋珂真的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窗棂传来几声有节奏的轻叩,不高不低,不急不缓。
闻昭穗竖起耳朵,身子却一动不动。
又过一小会儿,窗棂再次传来声音,只是更轻些。
闻昭穗好笑,这样低的声音,若不是她还没睡着,指定是半点也听不见。
她掀开锦被踩着绣鞋下榻,在纯白里衣外又披了件素纱罩衫,动作很轻地走到窗边。
那是一帧很熟悉的剪影,棱角分明,徒自立在她窗外,一言不发。
池宥可以光明正大、无所顾忌地来找她,换句话说,好像其他人都可以,除了……他。
“若是我睡着了,殿下待如何呢?”她推开窗,悠悠道。
“也许会等郡主醒过来罢。”池弋珂负手而立,面庞清凌凌的,闻昭穗觉着他看起来好似瘦了些。
“要是我一直没醒呢?”
池弋珂嘴角一勾,声色低而清澈:“郡主一夜安眠,是好事,我会觉着欢喜。”
“好事吗?”闻昭穗手肘靠在台上,“我今日好像也有一门好事……”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郡主不要答应他。”池弋柯走至窗前,低了头垂眸看她,琥珀瞳子隐藏占有欲。
闻昭穗喃喃:“你怎知道池宥今日来了,还说了那些?你总不会在我家府邸安插了什么眼线吧?”
若真是这样……她心底发麻,对此感觉十分抵触。
“没有,郡主莫要平白冤我。”池弋珂很快就否认了,竟显得有些诡异的无辜,“郡主不喜之事我不会做,只是今日得知池宥在贵府待了整整半日,随意猜的。好吧,原来恰好猜中了。那郡主答应他了么?”
闻昭穗听罢莞尔,眉眼一弯,似是喜悦,“答应了,世子还说往后要带我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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