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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雅座需提前预定,价钱也不菲,故而客人比下面两层少了许多。闻昭穗带着半夏上了楼,让马夫等在画阁外。
她今日是拿着庆阳腰牌才出的宫,池令倾说端午龙舟千篇一律早看腻了,便直接将腰牌借给闻昭穗用了。
“盼姐儿,你猜哪队会赢?”闻昭穗饶有兴致,在宫中待了大半月总算出来一回,实属不易。
周盼复又探头往河面看,“许是橙衣衫那队吧,我看其他船都落了他们一截子,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
“我也是这么想的。话说还是像你一样住宫外自在啊,想什么时候出来便什么时候出来。还有这一路的坊市都可以逛,不像我,每日只能在学宫和清居殿两边跑。”闻昭穗靠回圈椅,越说越羡慕。
“各有各的好,郡主若真想出宫再去找三殿下借腰牌也成。你别看她嘴上嫌弃,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周盼道。
闻昭穗眼睛一亮,凑近,“说到这个我确实挺好奇,盼姐儿你和庆阳公主是怎么认识的?她小时候和现在一样不一样?我第一回见公主时还怕她真要责罚我呢。”后来才发现池令倾不仅吃软不吃硬,还十分护短。
“也没几年吧,那时候我们还都未进弘文馆,只是凑巧在宫外的戏台前遇着了。不过我当时并不知她是公主,只当是哪家府上的小姐出门看戏,就同她随意说了半晌戏文。后来再见就是跟我娘入宫赴年夜宴那回了,这才知道她来头如此之大。”周盼笑了笑,酒窝浅浅。
闻昭穗听得津津有味,不由回想起今晨池令倾笑她专门出宫看龙舟的样子。敢情池令倾之前也喜欢搞微服出行去看戏这套,分明是五十步笑百步吧?
“半夏,把樱桃拿来。”她停下嗑瓜子的手,口中有些发干,喝了口清茶润嗓。
“好嘞。”半夏掂起食盒递过来。
出门游玩自然要带瓜果。樱桃这几日刚熟,闻昭穗不仅做了蜜煎樱桃,出宫前还着人拿了些新鲜的。于是乎周盼便看见闻昭穗从食盒率先拿出了两个碗,忍不住开口:
“别人出门都是带胭脂水粉、扇子香包,你倒好,怎的连碗都带来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碗,这可是琉璃碗,大老远从波斯运来的呢。”闻昭穗煞有其事介绍道,十分轻柔地将蓝色琉璃碗放在桌上,半透明的碗壁刻着异域风格的花纹,质地晶莹剔透。
“还别说,你这碗确实精致。”周盼伸手摸了摸外缘。
“那可不,吃樱桃就要配这样的碗。”闻昭穗在两个碗中都装了一大半樱桃,随后浇上一勺蔗浆和两大勺酪浆,酪香与果香交织。
“吃吧,连酪浆都是我自己调制的。”闻昭穗已端起了小碗。
这时候还没有酸奶,只有味道更淡更稀的酪浆。闻昭穗熬了几个晚上、换了几次配方把最初的乳酪调成现在接近酸奶的口感,之后包好几罐送去了长春宫。庆阳尝过后立即往清居殿送来了上好的乳酪,让她多做酪浆。
天气渐热,酪浆不能放在外头。庆阳又大手一挥,闻昭穗便能堂堂正正将其储存在宫里的冰窖。
抱大腿的感觉实在美妙,闻昭穗深有体会。
酪浆与樱桃入口,还带着细微凉意。浓稠、酸甜、柔滑,樱桃是上好的朱樱,饱满而清甜,但果子远远没有酪浆来的惊艳。醇厚的酪浆酸甜适中,入口即化又回味悠长,看着似山头皑皑白雪,吃着如云朵绵软顺滑。樱桃奶香一瞬间充斥口鼻,跳跃又纯粹。
“郡主,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周盼放下酪浆樱桃,表情郑重。
“你说就是了。”闻昭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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