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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这个做皇帝的无能,护不住自己珍爱的臣子。
敬宣帝看着连廊下檐,“南边……苦吗?”
周自言听着这一声询问,心中突然释怀了许多,“回陛下,不苦。南边风气安逸,草民在那边过得很舒适,若是可以,草民倒挺想直接在南边定居的。”
“那你现在为何又回来了?”敬宣帝道,“你大可以在南边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不会有人能找到你。”
“草民是个执拗的人,未完成的事一定要做完了,有头有尾,才算结束。”周自言像以前那样背起手,仿佛他们现在站的地方并不是国子监骑射场,而是曾经共同点灯熬夜过的御书房。
那时候他与敬宣帝能为了一条律令争上几天几夜,直至找出前朝论点,方能罢休。
大庆历史上,少有帝王能亲民到这个程度,所以哪怕他刚南下的时候埋怨过敬宣帝,他也从没怀疑过敬宣帝对大庆的用心。
“回来就好啊。”林范集笑道,“陛下,这小子不在,老臣都寂寞了许多。无人让老臣纠错,实在无聊。”
敬宣帝想到从前种种,扶髯轻笑,“你们俩日后要是再在上朝之前争吵,朕真的要打你们板子了。”
“那草民便和林相公在其他地方吵,绝不让陛下看到。”周自言也难得调笑了两句。
周自言站在敬宣帝右侧,林范集就站在敬宣帝左侧。
这二人像敬宣帝身边的左膀右臂,并排而立。
顾司文等人站在他们身后,在他们眼中,这三个人里,一个年过半百了,仍然为了大庆事宜四处奔走,不曾听写;一个是他们大庆最尊贵的陛下,却有些佝偻身躯,已有白发。
而另一位,身形瘦削,一派文人的孱弱,站在廊下还有一些伤春悲秋的萧瑟之感。
他们像三幅完全不一样的画卷,硬凑到一起,却好像又有一些共同之处。
比如……他们三人的脊背挺直如松柏,负手而立的姿态顶天立地,哪怕苍穹无垠,也不曾示弱半分。
不知为何,顾司文觉得奇怪,“表兄……怎么一点都不害怕?他好像很喜欢站在陛下身边。”
“而且陛下也没有说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文昭看向辜鸿文,少年眼眸清亮,“辜司业,你和姜博士肯定知道为什么,对吗?”
“但我们不能说。”辜鸿文低头,“有些人有些事,不是咱们能议论的,你们知道这个就好。”
“或许哪一天,你这位表兄会亲自告诉你。不用着急。”姜南杏拍拍两位少年的肩膀,让他们不用多纠结这件事。
“……”
顾司文和文昭虽然混了点,但都不是傻子,他们听懂了。
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他们在心中默默把周表兄,自动移到和林相公一列的位置。
郑祭酒看到现在气氛如此和谐,心中大定。
可是一想到正义堂、和崇志堂,他又笑不出来了。
果然,郑祭酒的担心不无道理。
他们离开率性堂后,辜鸿文作为国子监司业,在前方带路,身后便是顾司文和文昭。
而敬宣帝则带着其他人走在最后面。
国子监人多纷乱,来往行人监生多不胜数,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敬宣帝和林范集。
再加上这两个老头穿着朴素又泛白的衣衫,就算有觉得他们熟悉的监生,也不太敢去猜测。
堂堂陛下和林相公,穿着简陋的白布麻衣,站在他们国子监的小院里?
说出去谁信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于是当他们走到崇志堂的时候,监生们最先见到的,就是熟悉的辜司业和顾司文。
几个顾司文的跟班小兄弟立马跳到辜鸿文身前,他们的顾老大什么时候乖乖跟在辜鸿文身后过?
而且表情还那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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