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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阳, 前面小路两边还种了花花草草。
让博士们在工作之余还能缓解缓解被监生们气到的心情。
今年要入国子监的监生已经陆陆续续进入分堂学习。
正义堂、崇志堂、广业堂的本地监生收了不过尔尔, 不过外地考生倒是来了不少。
“……”姜南杏放下朱笔,揉揉额头。
她手上这份文章, 正是崇志堂一名监生所写。
这名监生名叫顾司文,是本地官员之子, 家中宗族关系复杂,他为嫡系子孙,是宗族未来的唯一继承人,所以品性顽劣。
书不好好读,每天尽带着其他监生和教授助教作对, 让他们好生头痛。
姜南杏用红笔在文章上大大写下一个‘差’的评语。
辜鸿文捏着手中扇, 怒气冲冲走进博士厅。
“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辜鸿文碧蓝的襕衫上有一大块墨迹,他指着自己胸前污渍, 横眉倒竖,“崇志堂的监生和我告状, 说司文那小子在课堂上捣乱, 扰乱他们的上课制度,我刚走到崇志堂,门上就倒下来一碗墨汁,正好撞到我胸前, 你瞧瞧,你瞧瞧, 这么大一块墨迹!”
“司文与那几个告状的学生,就站在门后面笑呢!真是气死我了!”
辜鸿文恨极,他还真以为那小子是被司文欺负,来告状的。
结果人家才是一道的人!
“你还没看明白吗?现在整个崇志堂都是顾司文的跟班。”姜南杏收好剩下的文章,放入匣中,下次上课带去分发。
辜鸿文指天痛心:“是我对人性还有一点点奢望!”
他是国子监的司业,平时主管训导。
或许是平时严厉了一些,开学第一天训斥顾司文不受教条,和顾司文结下梁子,现在成了顾司文的首要对付对象。
上课十天,顾司文能有九天都在欺负人。
偏偏还都是那些无伤大雅,关关禁闭就能行的小动作。
不太害人,却叫人厌烦。
今天这件襕衫,已经是他在司文手下牺牲的第六件衣服了。
他实在忍无可忍,“我可是国子监祭酒之下的司业!司业啊!顾司文欺人太甚!”
“行了,起码顾司文说两句还能听一听,这要是换成正义堂的那几位,你今天这件衣服就彻底保不住了。”姜南杏打来一盆水,试图帮辜鸿文擦掉衣衫上的墨迹。
可顾司文用的墨都是上好的徽墨,如何能擦得掉,反而让墨迹越染越大。
辜鸿文气得朝着空中打拳,“司文!顾司文!你如何对得起这个名字,半点斯文都没有!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若是游弟还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治司文这孩子。”姜南杏见去不掉墨迹,把布子往水盆里一扔,“你可还记得?咱们那一届,也有一个像顾司文这样的孩子,整日招猫逗狗,上蹿下跳,最后却跟着游弟去搓木头了,当真好笑。”
“是啊,若是游弟还在,我何至于此。”辜鸿文又牺牲了一件襕衫,他这个月月钱全都用来买襕衫了,真是欲哭无泪。
姜南杏扶着四足面盆架,黛眉轻蹙,“你说,游弟……真被陛下发配边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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