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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这一路,就由他来照顾小豆丁吧。
宋父放心不下,却又不能跟着,就拼命往两人的包袱里塞行礼。
金银细软,干粮零嘴,全都不落下。
宋豆丁最后只能扛着一个比他还重的包袱,走两步喘一下,走两步喘一下。
周自言哈哈大笑,从东街雇了一辆马车,亲自赶车上路。
以前赶考,他也是坐马车赶路。
但那个时候,他比较倒霉,遇到的是黑心马商。
马商给他的马匹和马夫都不好好干活,让他白费了好些银子。
所以他后来专门学了赶马车,就是为了避免再被坑骗。
一路上,虽然不算游山玩水,但也算闲情逸致。
宋豆丁的紧张感,终于被路上的青山绿水消散,和周自言快快乐乐到了岳南府。
岳南府坐北朝南,少了马鸣沟的水乡之情,多了许多高翘建筑。
屋头飞檐,旌旗猎猎。
“哇!”宋豆丁第一次来岳南府,站在城门口,像个小土包子一样张大嘴。
这里的房子也太高了,这里的人也太多了。
这里的糖葫芦也太大了!
周自言牵着马,让宋豆丁坐回去,免得招来牙人牙婆,“咱们先去客栈住下,和你哥他们集合。”
此次马鸣书院带队的是廖为安,早就已经和他通了书信,告诉他书院的下榻客栈。
还专门为他们留了一个房间。
现在正式府试的热潮期,岳南府再大,客栈也已经被各路考生和商人都订满了。
有廖为安留的这间房,他们就不用再去找别的客栈。
两人放好行礼后,来到客栈大堂。
这里已经坐满了各地的考生。
大多都按照学子服分区坐,一个地方的考生坐一起,一个书院的考生坐一起。
彼此之间泾渭分明,是敌非友。
宋豆丁捂着肚子,“夫子,我好饿。”
“走。”周自言牵着宋豆丁的手准备去要碗面填肚子。
刚从客栈楼梯转角下来,就听得旁边一桌考生闲言碎语。
“刘兄,这赶考的怎么还有带弟弟来的。”
“你管人家呢,带弟弟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笑而已,说说罢了。别生气,别生气。”
说闲话的那名考生挥着折扇,衣衫华丽,正仰头看周自言和宋豆丁。
目光中不带嘲讽,自然也不带尊敬。
这人的傲慢和无礼,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此时他都不觉得自己欺辱了他人。
“夫子,他是不是在说我们啊?”宋豆丁在马鸣沟里一直被人宠着,第一次被人这么当面侮辱,原本弯翘起来的嘴角慢慢落下。
想发火,却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吵架,有失脸面。
可是不反驳吧,又咽不下这口气。
周自言牵着宋豆丁,语气不咸不淡道:“不知道是谁。这是这岳南府就是大,多舌鹦鹉也能穿上人的衣裳了。不过沐猴而冠不足言也。”
宋豆丁紧紧抓着周自言的手,反应极快,“夫子,你先前讲得‘子贡方人’,是不是就是说的‘多舌鹦鹉’啊。”
“正是呢。‘赐也贤乎哉?夫我则不暇’记住了没?要是有时间,就多看看书,咱们可不要做那等‘多舌鹦鹉’。”周自言虽笑,眼底却不见笑,牵着宋豆丁从楼梯上走下来。
周自言和宋豆丁穿得都是素色衣衫,和那个‘多舌鹦鹉’的华丽衣衫一对比,嘲讽之意简直要溢出来。
那人合上折扇,马上就要掀桌而起。
他旁边的人死死按住他,“你省省吧,明明就是你先开口说话的啊。”
“他们!欺人太甚!”那人悻悻坐下,还在气愤,“不过是来参加考试的考生,凭什么一副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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