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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俞星微没有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他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贺楼的身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令人安心的味道,睡得沉沉,梦里是温暖的花房与坐在小石桌旁看书的贺楼。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入目贺楼劲瘦的腰。
“……”俞星微这才发现自己正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而贺楼似乎因为动不了,只得半靠在床上用平板处理工作。
贺楼低头看了眼脸红红呆呆望着自己的人,有些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睡醒了?”
俞星微眨眨狐狸眼,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软软抱怨:“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呀?”
他的模样甚是乖巧,平时妩媚灼艳的狐狸眼这会儿因刚睡醒而显得朦胧惺忪,细软的卷发软哒哒地盖在脸颊两侧,将那颗小红痣遮住,肉肉的嘴唇微微撅起,像只正在和主人撒娇的大猫。
贺楼将平板放下,伸手将这只刚睡醒软得不行特别好说话的小宝贝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低笑道:“看你太累了,想让你多睡会儿。”
俞星微伸出小指使坏似的勾了勾他真丝睡袍上的系带,低头小声道:“我有什么好累的,都在家抠脚了好多天了,都怪你,不叫我起床,一会儿有人说我耍大牌怎么办?”
贺楼捏起他的下巴在他额头上烙下一个又一个:“不会有人敢说你的。”
“那你也不能耽误我赚小钱钱。”俞星微被他灼热的吻烫得眉心微颤,失了力气完全软倒在他怀里,嘴巴还无意识地喃喃:“我是一家之主,要赚钱养家糊口的……唔……”
灼热的吻顺着眉心往下落,盖戳似的越过眼睛、鼻尖,随后摄住那张充满肉感水润润的嘴唇。
俞星微像张被脱去骨头的狐狸皮一样完全盖在他身上,颤巍巍地被自家金主扣着后脑勺按在怀里吻了个七荤八素、完全无力抵抗。
……
大清早擦枪走火地后果就是厮混到了中午,俞星微在浴室看着镜子里面带桃花眼神勾人的自己时,还在悲愤地想,耍大牌这顶帽子算是直接在他脑袋上扣了个严严实实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看了眼摘了眼镜惬意地泡在浴缸里人,顿时感觉自己腿软腰更软。
贺楼有点轻度近视,平日里都带着银框眼镜,一副斯文温和、不显山不露水的成功商人精英模样;但只要他一摘下眼镜,就仿佛封印解体一般,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危险而蛊惑,那股子压抑不住的野心和yu望没了眼镜的修饰和遮挡,便赤/裸/裸地盘旋在鹰隼般的凤眼中。
那双没了眼镜遮挡的眼睛总是直至地盯着俞星微,那种充满危险性和攻击性,又略微沉迷的眼神,总是充满男性荷尔蒙的。
“想什么呢宝贝?”贺楼将浴缸隔板上的红酒拿下来,慵懒地摇了摇,凸起的喉结微微滑动。
俞星微捂住自己酸软的腰,格外见不得他这幅快活轻松的模样,忿忿不平道:“我在想,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坏的牛,古人诚不欺我也。”
贺楼轻笑两声,抬眸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意味深长:“当初可是你非要闹着当牛的,这会儿还耍赖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块这么、这么……”俞星微想不出一个恰当的形容词来,只得抬眸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是块沼泽地!”
一掉下去就爬不出来了!
贺楼被他奇特的比喻逗笑,从喉咙里倾泻出几声笑来,尾音低颤:“宝贝。你真可爱。”
他说着,从浴缸里站起身来,露出肌理分明、精壮瘦削的躯体,上面还残留着一两个战况激烈地抓痕,暧昧的水迹顺着起伏的线条滑落,看得人脸红心跳。
俞星微被他笑得从尾椎骨都升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只得脸色红红地别开眼,将一旁的浴袍扔到他身上。
“这位先生,请你把衣服穿好,不要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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