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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合表演、调动情绪,编曲老师们可能会对原曲进行一番魔改。
阮宵要表演的曲子就是如此,是裴湛自己改编的,融合了两首古典音乐。
可惜阮宵只知道副歌部分是贝多芬第五交响曲的第四乐章,主歌部分完全不知名字。
如果没有相应的配乐,意味着师傅给他编排的节目效果会大打折扣,更甚者可能无法拿上场表演。
一想到这个问题,阮宵愁得不行,只好跑到周牧野的窗台前寻求帮助。
周牧野显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身体微微坐正,看阮宵:“你师傅没给你留录音?”
阮宵泄气地摇头:“什么都没留,我只记得曲子大概是什么样的。”
周牧野指尖敲了敲桌面,过了会儿,道:“别急,今天太晚了,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去趟琴房,看能回忆起多少。”
阮宵眼尾透着薄红,在手背上蹭了蹭鼻尖,抬起清淩的眼睛,小声道:“谢谢阿野。”
身后的透明花房二十四小时恒温,里面开着大片绚丽的蔷薇,以那样的色彩为背景,窗台边的阮宵精致漂亮得像油画上的少年,在夜里又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周牧野眼眸漆黑地看了他一会儿,低睫,缓缓摇头:“你甚至不愿叫我声少爷。”
阮宵:“……”
就在这个时候,周牧野的房门外响起敲门声。
两人隔着窗户对视一眼。
阮宵放轻声道:“阿野晚安。”
身形非常自觉地降到窗台下。
周牧野在位置上坐了片刻。
每次阮宵自眼前消失时,那种短暂的空茫算怎么回事,他总要花心思想几秒。
周牧野起身去开门,发现外面是穿着睡衣、手臂下夹着枕头的周峙光。
一旁地上,蹲坐着一条阿黄。
周牧野:“……”
他斜靠在门框上,上下打量自家老子,问:“怎么了?”
周峙光皱眉:“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
窗台外面,阮宵还没来得及开溜,听到周峙光冒火的声音,顿了一下。
纠结一会儿,怕周牧野挨骂,他又悄悄趴回窗台上,非常小心地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卧室门口的方向。
父子俩,一个云淡风轻斜靠门框,一个满脸愠色横眉冷对。
周峙光是市值千亿集团的董事长,跟老婆犟的后果有目共睹,就是抱着枕头被赶出房间。
商瑶让他在别墅的二十来个空房间里自己找房间住下,今晚是别想回主卧了。
周峙光正要找客房,经过周牧野卧室门口,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门找茬。
阮宵挂在窗台上,能猜到前因后果。
心想这位董事长人前不苟言笑,背后不仅没架子,抱着自己枕头的样子还有那么点喜剧人效果。
周峙光训话周牧野:“我们周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叛徒?啊?”
周牧野低头,嘴角轻扯着笑,没有反驳。
阮宵发现了,周牧野在家人面前,脾气其实很好的。
周峙光可能是想把从商瑶那儿受的气都撒到这里来,越说脸越沉:
“你看看你在你妈面前说的那叫什么话?是人说的话吗?”
“我当然知道你妈不是别人,还用你提醒?”
“你妈现在把你夸成我们周家一百年才出一个的好男人,说不后悔生你这个儿子,但是后悔嫁给我,知不知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回踩我一脚,有没有把我这堂堂一家之主放眼里?”
“是不是平时零花钱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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