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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号码放出来,写上备注。
周牧野静静看他做完这一切,低声问了句:“要不要我教你?”
阮宵略显讶然地抬头,结果差点跟周牧野蹭上鼻尖,这才意识到两人距离过近。
他脸色控制不住发红,往后坐拉开距离,摆手,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不用啦,我会滑。”
周牧野看他。
刚才他只听到阮宵说要买鞋,上冰给那群人看,所以很难相信一个连冰鞋都没有的人会滑冰。
阮宵看出他的怀疑,连忙点头:“真的真的!我以前跟师傅学过,就是滑得不太好而已。”
周牧野得到了拒绝的答复,似乎对这个话题失去兴趣,不再说话,低头玩手机。
阮宵在旁边坐着,抚了抚腕上的电子表,瞄了眼周牧野冷淡的侧脸,又忍不住瞄了眼,小声道:“阿野,你是不是担心我?”
“嗯。”周牧野头也不抬,应了。
“……”阮宵没想到他这么直白,猝不及防间呆滞了一下,又问,“担心什么?”
周牧野撇头看他:“怕你被笑。”
阮宵心尖微动,被他看得低下头,捉住过长的外套袖子捏在手心里。
过了会儿,突然轻声道:“阿野,他们笑我,是因为不了解我。”
周牧野轻眯了下眼。
阮宵温宁地坐在那儿,垂着脑袋,露出一截净白的颈,声音还是那样细弱,却有种风中蒲草的坚韧。
“放心,我会努力做到不让他们嘲笑。”
阮宵看向他,翘起唇角,气质雪亮又干净。
“阿野,谢谢你为我着想。”
***
晚间八点,随着一声突兀的拉闸响动,原本漆黑一片的1号冰场内亮起一盏高功率的白炽灯,照亮偌大冰场的一隅。
从一片漆黑中,鬼鬼祟祟走来一道少年身影,他直接坐在冰上换鞋,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撑着冰面站起身后,少年往后撩了把白金色的发丝,开始在灯光下漫无目的地踩刃滑行。
可若是细看他在冰上滑行时留下的痕迹,会发现那都是一段一段鱼尾般交错的弧线。
来人正是小狮子陈墨,因为抹不开脸面,所以等所有人都走后,他才偷偷溜进来练习莫霍克步的变刃。
就因为傍晚时被那个傻子说变刃方式不准确。
哼。
陈墨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下次再叫他遇到那个傻子,一定要叫对方无话可说。
陈墨是喜欢花滑的。
但因为他们俱乐部有“野王羽帝”两个青少年组名将,所以教练们的培养重点大多放在那两人身上,再加上下一个赛季的训练即将开始,教练变得很忙,他目前正苦于想挑战更高难度的跳跃但无人指导的状态。
所以阮宵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是听进去了的,但不能全信就是了。
一个傻子,凭什么让他相信。
陈墨练了一刻钟的前外莫霍克步,觉得已经记清变刃顺序,也能准确无误地做干净了,突然生出想挑战一次阿克塞尔两周跳的冲动。
虽然从小到大一再被明确警告,没有教练在身旁,禁止一切跳跃练习,但陈墨仗着自己身体素质好,技术也不差,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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