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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闭了闭眼,忍过一阵酸涩,向五条慎扬起大大的笑脸,道:“嗯,我不走,我还要帮五条先生修好屋顶呢。”
现实中的柴房与枫楼幻境里的柴房高度相似,五条慎没来得及还原的部分,悠仁一一替他还原了。重新修葺的屋顶还是会漏雨,悠仁在下方放了接雨的木桶。窗户外的花台五条慎不会做,悠仁回来重新砌了个一模一样的。
五条慎不喜欢那些医师整日里进进出出,悠仁就在院子里还原了幻境里的药圃,种药采药煎药他一人包圆了。五条慎一点点放了权,来找他的家臣每日愈减,渐渐也不来了。
无法继续使用六眼的五条慎,在五条家不那么重要了。这座偏远深僻的柴房,就这样一点点隐去行迹。五条香治偶尔会来拜访,她起初来得勤,既担心五条慎,又忧心虎杖悠仁。后来见他俩儿关起门来自得其乐,不愿他人打扰,也不去打扰别人,渐渐也来得少了。
药炉“嘟嘟嘟”,陶盖儿顶着白烟上蹿下跳。悠仁蹲在炉边扇火,背对五条慎时,脸上藏不住心事。
日子久了,悠仁有时候也会产生错觉,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过枫楼幻境。
如果他们当初没有离开,是不是也会度过普通而平凡的一生?
不再使用六眼,没有成为家主的五条先生,会不会活得更快乐一点?
这一个月五条慎仿佛突然大好了,他的精力比悠仁还旺盛,拉着悠仁捡樱花瓣酿酒,又向悠仁讨各种甜点,两人时常在厨房里捣鼓一整天。兴致来了又教悠仁弹琴下棋,他几乎没有不精通的技艺,奇门遁甲、天文地理,他在院子里用稻杆儿教悠仁布阵解阵,又教他观天象识命理。
悠仁学东西很快,但是他就像被拉着奔跑在结了冰的深流之上,每走一步都仿佛没有落在实地。
要不是悠仁不肯学,五条慎还想教他五条家的咒术。
完全的倾囊相授打破了悠仁的幻想,这明显是五条慎自知时日无多,恨不得悠仁明天就能超越他。
“悠仁悠仁,你快来,来,看看这个!”
悠仁揉了两把脸转过身,五条慎手执毛笔向他挥手。
银发男人笑得像个孩子,每天过得无忧无虑。只在夜深人静时,他疼得难以入眠,悠仁守在床边用反转术式一遍遍安抚他的痛苦。有悠仁陪着时,五条慎偶尔能睡着,睡不着时悠仁就陪着他说话解闷,直至黎明再度到来。
在痛苦中的快乐是最难得的,也最具有感染力。悠仁跟着笑起来,凑到窗口倾身去看。
案上摊开一张画纸。
落花缤纷迷人眼,少年蹲在樱花树下,专注地盯着面前冒白烟的药炉。
这是悠仁第一次见五条慎画人物,比他见过的任何画作都好看,焦糖眼眸晶晶亮亮,悠仁道:“五条先生,这幅画,能送给我吗?”
“不行。”听悠仁想要,五条慎卷起画轴,道:“这是画给我自己的,不送哦。不过,悠仁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哦。”
五条慎的肖像画悠仁没来得及画完,依着樱花树的银发男人刚在纸页上显出轮廓,那天夜里五条慎无法入眠,悠仁照常陪他说话,五条慎突然提起了枫楼幻境。
“悠仁,还记得我们怎么走出去的吗?”
悠仁点头,道:“最开始是我引着你,后来是你引着我。”
“嗯,那你一定记得离开的路吧。”
悠仁僵住,不可置信地看向五条慎,他没有回答,紧紧握住五条慎的手腕。
五条慎笑着拍了拍悠仁的手背,已不容拒绝地力道拿开悠仁的手,道:“我要睡着啦,你也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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