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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一下划过她脸颊,张初越心里叹:“怎么不听话?”

温霁被他用风衣裹住,听见这话心里又被揉碎:“张初越,现在是谁在骗婚!”

“确实有这方面的骗婚量刑,我看过了,有期徒刑。”

温霁脑子轰地一下,完了完了!

男人把她放落地,手仍圈着她腰,眼前是一个铁闸门拦着的老房子,温霁懵然,不愿意接受现实:“我不信!”

张初越把门推开,南方小镇的屋子门檐很低,他进屋要低个头,手自然挡在她头顶上,温霁整个人心思混乱,毕竟张初越这人也心机极重,但又被眼前的房间引去了她的注意。

这时风衣外套让他捞走,男人手伸进衣袋里,往浴室进去的时候从里面捡出了一盒套。

温霁才想起来是她买的!

糟了糟了!

到底是不是真的,温霁觉得自己做了场噩梦,已经无暇参观张初越这间卧室了,四四方方的像个工人宿舍,连床也是铁的。

“张初越……”

她喊他,回应的是花洒流水声。

温霁隔着门说:“你能不能别逃避问题,我们、我们一起面对……我没有嫌弃的意思……但这种事它医学上也有误差,你别气馁,我不相信……”

“嘎吱”

浴室门被拖开。

迎面一道赤坦的胸膛,上面还有水珠在滑,男人影子铺在地上,俯身时如一头野兽叼食美人颈项,在她耳边很沉,很缓地说:“信不信的,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温霁水瞳一怔,下一秒,掩盖窗棂的白幔被风猛地一掀,也掀动了她雪白的百褶裙摆。

作者有话说:

越哥:一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第95章 第95日

◎蟹礼。◎

将一只螃蟹拆卸剥壳总是要按步骤来。

铺到洁白霜布上, 纤细的腿里也藏了肉,不可放过地掐住,双手托着往两侧压下, 这时便会露出腹肉了。

最美味的膏脂都藏在那洞天内, 扶着铁锹捣入窍穴, 汁水涟涟往外清溅。

得享蟹礼的人,不论攀登多难,也甘愿为这一顿饕宴而费劲心机,等待多时也肯。

铁锹一遍遍地刮过, 张初越垂首望向温霁,额头滚烫汗珠,勤力着依然不忘问她:“想我了吗?”

温霁的手背铺在白布上, 根根如削葱, 指甲上泛起淡粉色,养得很好,他想,膏脂也丰美。

“你知我学业繁重……”

他也重重地一挤。

温霁的指尖像那碎壳的螃蟹, 颤抖地又拢又松, 又垂又摸, 答他:“每日还要出入实验室……”

他也频繁地出入。

不说话地盯着她看, 就是要听那句答案。

温霁被他逼得接近缴械, 恼羞成怒:“张初越你这个骗子……”

骂的刹那她便开始抑制不住地发颤哭了。

说:“想。”

*

浴室里的手机在下午两点准时响起。

他们还未吃过午饭, 从领证到回来, 从张初越把她拽下车到关上房门,足足过了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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