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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来看她,轻拨过她的下巴,尖尖细细的,面朝向他,吻得她动情。
他手背青筋暴起,抚她的眼尾却轻柔至极,“十三妹比你这双含着水的眼还厉害。”
温霁心口霎时溢出了一缕汗,连同鬓边一道黏稠在身,屋顶要被这暴烈的雨捅穿。
张初越又要俯身来吻她,温霁明明已经不占上风地破碎,却还要咬牙骂他一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东西就放在桌上你不会用吗——”
张初越有接吻上瘾症,一根粗粝的舌头已经堵得她嘴唇说不出话,更遑论他别的力劲,温霁只不过是想骗他一道,现在却真的得不偿失,他不想再装正人君子了。
温霁被亲得“唔”了声,他薄唇收了点力道,整个胸腔胀起,不得排解,瞳仁紧紧盯着她看:“你说的。”
原始的干草发出急乱的沙沙声,纱幔蚊帐掀开又坠回,雨风钻入,重新迎来一场大雾,娇莺在这里碎啼:
“张初越张初越,你混蛋混蛋……”
她的骂不是骂,是“讨厌”,这股劲将他一根神经绷直发紧,总是想要想方设法让她服软,可不就是她野黠的性子令他着迷吗。
太阳穴上爆出汗珠,望着她那张平日里傲娇不饶人的脸,此刻也会哭,却不认输地骂他,抬着腿要踢他,被他一掌拢住脚踝。
他不擅言语上哄人,待她好也多是行动上,单掌捧她的脸,一点点亲,和舌头一道一点点探。
“轰隆”的巨雷将人撕破,温霁听见他落来一句:“阿霁,不是要我死么,那就和我一道赴死。”
死是什么感觉,无常进来索命的时候,轰然之间,三更死便三更死,哪里有她商量的余地。
只是夺命索穿来的一刹那痛之后,她的魂儿就开始要离了她身,一点点被勾起,想要飘荡,飘荡。
她想不到自己临死了还会叫张初越的名字,不再是凶巴巴的,而是揉出了一缕袅袅的调儿,念:“初越……”
张初越瞳仁紧凝着她,温霁感觉心口落来了一滴热雨珠子,她脖颈往上牵仰,哭得可怜,但又撒着娇:“我要被你害死了……”
张初越勾着她双手搂他肩膀,浑身撑起像面城墙,温霁眼看着城墙朝她倾轧,对她说:“这次抱紧我,别再说没力气了。”
温霁有时爱在出力的事上耍滑头,张初越都默不出声地给她做了,但这次不一样,她偷不得懒。
秀气的鼻尖染了粉意,盈盈腰肢被托着,像一枚妖冶的虞美人,但温霁不是乖顺的性子,张唇咬紧了他。
以为这样是反抗,谁想是自己痛仇者快。
张初越看她的脸,一双杏眸剪水,脖间溢出点点水珠,像水果摊上最鲜艳欲滴的那一枚,眼睛蹙得可怜,怯生生地不知如何自处,望向他时,见他也望着她,慌忙抬手挡他的脸,人却跟着涌动。
木头架子在风雨中飘零得愈来愈急,温霁零零碎碎地叫他:“塌了,塌了怎么办啊张初越……”
怎么办啊,张初越。
听得他发疯。
张初越的大掌护在她头顶上,温霁知他怕她撞着墙头,但此刻他不就是做着这种事么,嗓音沙哑沉迷地对她落:“天塌下来也有个高的顶着你,怕什么?别管它,阿霁,管管我。”
温霁不过是在间歇中抽出一缕理智唤他清醒,谁知张初越根本不肯收场,拉着她要将这出大戏从头到尾地吸收进去。
她不是个好学生,对他推推打打,一道痕紧跟着一道痕,他反而更受鼓舞,温霁感觉到了,这种鼓舞要了她的小命。
她从未在张初越面前如此失态过,最后双手撑不起身,只会缩在角落里看她弄得一塌糊涂的场面。
大口大口地换着气,眼眸半阖着,隔着水雾看见张初越在抽纸巾,他视线忽地朝她落来,吓得她忙低头避开了视线,双手搂着自己。
明明没做错事,又好像做错了事。
“过来。”
他嗓音在雨天里染着独有的磁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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