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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匆匆离府,猜测必定是那伎子有关,心里一直悬着,总觉得早晚要出事。
果不其然!
他没作声,算是默认。
“三郎怎如此糊涂!
裴夫人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忧色,“这天底下莫说是公主,即便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夫君在外头养外室。”
“姨母虽不知你与公主之间究竟发生何事,可公主是真心待你好。当日你与你父亲他们被关在牢里时,咱们一大家子被软禁在府邸,”
裴夫人想起裴家落难的那些日子,至今心有余悸,“寒冬腊月的天气,缺衣少食,你大伯又父哮喘发作,病得奄奄一息,却无药可医。外头守着的那些个畜生还意图对你的妹妹们图谋不轨,是公主及时送来御寒的衣物与吃食,还给你大伯父请来医师诊治。不仅如此,还特地派人守在府中,这才保全家中女眷的清白。”
说着说着,裴夫人眼含泪花,恳切劝道:“三郎,以后,与那人断了罢!”
裴季泽道:“我先去接公主回来。”
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裴夫人才收回视线,问自己的陪嫁侍女春云,“你说,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婢女摇头,“自从三年前三公子在公主的及笄礼上拒婚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奴婢也说不出。”
裴夫人想了想,道:“你明日派人去查一查那名伎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不能由着他这么下去。”
若是为财,倒也好打发。
怕只怕为人。
连公主大婚之夜都能将人请走,可见那人手段一斑。
*
这边,裴季泽刚出角门,锦墨忙迎上前去,道:“已经查过,公主先是去了赌坊,在赌坊里待了约一个时辰的功夫,后来与靖王还有萧世子等人去了葵姐酒馆,一行人大约在一头待了一个多时辰,出来时……”
他说到这儿,觑了一眼自家公子,“是靖王背着出来的。此刻,人应该已经入靖王府。”
话音刚落,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攥紧手中的和离书,吩咐,“去靖王府!”
*
靖王府。
卫昭将醉酒的谢柔嘉搁在榻上,不过倒个水的功夫,她人已经在外间的书架上翻找东西。
卫昭好奇:“柔柔在做什么?”
“阿昭,我丢了东西。”跪坐在地上的少女转过脸来瞧他,一脸认真,“我在找它。”
她向来酒量浅,方才不过才吃几杯酒,雪似的脸颊染上两抹坨红,漆黑漂亮的眸子沁着水光,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憨可爱。
舌醉酒后总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早已经习惯的卫昭盘腿坐在那儿,眼含笑意望着她。
她找了快有两刻钟的功夫,也没能找到自己丢失的东西,气得躺在地板上非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卫昭捧腹大笑,想要将她从地板上拉起来。
她却不肯起来,竖起细白的食指搁在唇边虚了一声,“阿昭你听,外头下雨,我很快就发芽了。”
卫昭像幼时那般,与她头挨着头在地板上躺下,问:“究竟是丢了何物,我帮妹妹一起找,好不好?”
眼神里流露出迷茫的少女捂着自己的心口,“很重要,可是,我忘了。”
“没关系,”卫昭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无论妹妹想要什么,我都想法子找来给你。”
“你为何都不问我,”她吸吸鼻子,“今日为何没有同裴季泽一块庆贺生辰?”
“那,想说吗?”
“不想。”
“那便不说。”
谢柔嘉“嗯”了一声。
阿昭总是这样,她不想说的话,他永远不会开口问。
她有时觉得,阿昭就是这世上的另一个自己。
他们如同两只幼小的鹌鹑,躲在一个坑里相依为命。
后来,裴季泽将她从坑里救出来。
现在,她重新又回到坑底,接着与阿昭相依为命。
“阿昭每一年都会陪我过生辰吗?”她轻声问:“明年这时,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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