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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什么，对已经去世的人来说不重要。”岱余宴冷冷淡淡的。

邱山愣了下，不敢置信。

“我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原来在现实世界里，他已经不存在了吗？他的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略有些不耐烦。

“十年前，你被捕入狱的第三个月。”岱余宴抬脚，走到写字桌前，与他面对面交谈。

邱山已经是个很高的老头了，可在岱余宴面前仍然矮个头。

他抬头看了岱余宴两秒，冷冰冰的，“那又怎么样？最后还是我赢了，我把你们都拉进这里，仍然继续做我的实验，而且我的实验非常成功。”

岱余宴眯起眼笑了一声，“你在说什么？一堆不稳定的数据让你致幻了？”

“不能说是致幻，本来就是幻象。”温时双手插在裤兜，走进门，轻笑，“毕竟，他也是一组数据而已，靠不光明的手段植入进来，占据系统指甲盖大小的地方就觉得可以逍遥法外，做丧尽天良的勾当，还洋洋自得的嘴脸，真叫人恶心。”

温时故意挑衅，听得邱山一肚子气，他瞪了温时一眼，铁着脸怒气冲冲地：“我的研究是为了对抗外星文明，是为了人类的永久，我是伟大的，不容置疑的！”

“哦，被捕入狱，被研究团队除名，名字和信息全部记入密封档案永久封禁。”温时挖挖耳朵，肯定道，“是挺伟大的。”

岱余宴短促的笑了一声。

“你是谁？你是谁！”邱山气愤的握紧拳头，“没有人可以质疑我。”他压制着怒火，依旧保持着科研人员的风度。

“或许，你知道我。”温时挑眉，“研究团队当时有位温姓技术员，他是我父亲。”

邱山难以置信的看着温时，好半天才沉沉的蹦出句话，“像，像他。他也接触过系统，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温时垂眼，态度迅速冷下来，“看来我们没找错人，既然邱山博士知道些什么，就在副本被夷为平地前，透漏点信息给我们呗。”

邱山瞳孔收缩，咬牙切齿：“你们想破坏我费尽心血建立的实验场？做梦！”他青白着一张面孔，双目圆瞪，“试验场早就和系统绑定了，副本出现毁灭性损坏，系统会启动紧急修复，你们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岱余宴轻飘飘扫他一眼，“看来你不愿意配合我们老实交代？抗拒从严坦白从宽邱同志不知道吗？至于这里损毁后，系统会不会紧急修复，试试就知道了。”

邱山慢慢退到门口，贴着墙壁阴恻恻地笑，“你们不会活着走出这个副本，乖乖成为我的实验体就好，我已经研究出新的精神能量禁锢黑盒，再强的精神体都逃脱不了，你们俩就成为升级黑盒的第一对祭品吧。”

他猛地按住墙面上的黑白开关，实验室陡然生变，黑色屏障迅速将他和温时岱余宴隔开，无数小白脸从黑色屏障中飘出来，对着温时和岱余宴吐出长长的舌头。

在黑暗中，它们展现的异常诡异和凶狠，乌泱泱的砸向站在中间的两个人，攻势相当疯狂。

温时开火击碎一波，问岱余宴，“要不，咱们还是进空间躲躲？”

岱余宴拎着小白脸的舌头甩出去，直接带起十几个攻过来的小白脸狠狠砸向黑色屏障，不急不慌的回答：“算了，它们又不禁打，先找舌头断半截的那个。”

温时无奈，这些惨白的人脸就不说了，主要是那些舌头戳来戳去的，黏黏糊糊有点恶心人，他皱皱眉，扯了六七根舌头打上死结，挤进脸堆里摸索，好半天才抓住根半截舌头，把舌头从脸堆里拽出来，随手扔给岱余宴：“接着。”

岱余宴把断了舌头的惨白人脸握在手里，平静的拿出盒火柴，对温时笑，“过来，给她加个火。”

小白脸：……

瑟瑟发抖。

温时拿出根火柴划着，在小白脸面前晃晃火苗，“特地来送你上路，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超度了。感动吗？”

小白脸：……

如果它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