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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岱余宴手快的把保温杯搂紧,“不还。”

他舔舔牙尖,转而去问高个男,“能感觉到是什么吗?”

“舌头。”高个男握紧水果刀,皱眉,“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就是舌头。”

……

一时间,餐厅里没了声音。

过了好半天,才有人颤声问:“什么的舌头能像绳子那样缠人?”

“大概是青蛙吧。”温时想了想,又补充道,“也可能是蜥蜴、食蚁兽什么的。”

“那失踪的人都是被这玩意儿给拖走的?”王洋愤懑不平,“看不见摸不着,咱们也太被动了。”

温时低头,咬着食指指节想半天,起身一拍桌子,“走,找绳子去。”

“找绳子干嘛呀?”王洋跟温时屁股后边跑,“哪能找到绳子啊,没有……”

几分钟后,聚在岱余宴跟前的一堆人就看到温时和王洋从电梯出来,胳膊上各挂着厚厚一摞布条拧成的长绳。

乔年指指两米就有个死筘的布条,“从哪弄的?”

王洋幽怨,“温哥把宿舍里所有的被子都拆了,今晚上咱们都冻死算了。”

想起来晚上没被子盖要挨冻,他牙疼。

温时把绳子扯开,叫他们都把自己系上,解释:“这样起码能保证不会有人掉队。”

大家想想,是这个道理。

于是纷纷拿绳子系在手腕上,等都系完了,互相看看,像幼小衔接班跟学屋老师过马路的小学生。

再回头看坐那儿的岱大佬,那是送学生出校门的班主任。至于温大佬,大概是学屋生活老师……

班主任·岱余宴和生活老师·温时,一手牵着绳子,一手拿着武/器,冲天花板打两声空枪。

于途用口型和王洋对话:“咋觉得咱们像拿来威胁boss的人质呢?”

王洋生无可恋地看着于途,满脸写着:难道不是吗?

小白脸之后又尝试拽其他的人,但是每次都因为被砍掉的舌头长度不够,没能得逞,又尝试几次之后,它终于放弃了,拖着耷拉的舌头灰溜溜飘回实验楼。

颤颤巍巍的老人在收拾着试剂瓶,听到动静起身,慈祥的拍拍小白脸,微笑,“受伤啦?”

小白脸哈巴狗一样对他直点头。

“那就休息会儿吧,不着急。”老人继续蹲下身,收拾着试剂瓶和地上那堆尸块。

不停地重复着“不着急,不着急……”

“不着急……”

无数的小白脸开始从梧桐树枝丫里钻出来,缓缓的飘往宿舍区。

白天它们就像空气,没有形,看不见摸不着,只有到夜里才会显出来,它们飘飘荡荡从窗户、门缝飘进餐厅,在空气中吐着四米长的舌头,掠过众人的头发、掠过众人的脸。

“它……它们……来……来了!又来了!”被舔到脖子的人恐慌的大喊,“有好多。”

手里有刀的,早就提刀乱砍起来,手里没武器的,也不停的撕扯着,鬼哭狼嚎要多乱有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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