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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还是副长,亦或是诸位下属,还远未到功成身退的时候,德勒斯顿石板的能量虽然已经消失,但遗留的权外者造成的社会问题,还需要他们继续关注。
故而每逢夜晚,他们的驻地都灯火通明,有人在道场练习剑技,有人在机房处理数据,还有的人,泡了一杯清茶,拼着永远也拼不完的纯色拼图。
非时院,这个存在感极强的组织,却在某个清晨人去楼空,听说御前年事已高,在告别世界前解散了陪伴他七十年之久的“兔子”们。
某个银发及肩衣着复古的年轻男人出席了葬礼,在拿到最后一名留守的“兔子”递上来的身份证件和学园岛入职介绍后,他漫不经心的笑容终于消失,抬头望天,掩去蓄满眼眶的一汪晶莹。
身后形姿俏丽抱着红绸伞的少女手忙脚乱地试图安慰,却被表情严肃束着高马尾的风衣刀客拦了下来。跨世纪的友情,无需旁人多言。
葬礼结束之后,年轻刀客去赴了一场师兄弟之间的对决。没有各自的王权属性加持,单凭武技,年轻刀客略逊一筹,但他相信,终有一日会超过师兄。
大街小巷在银装素裹中换上了节日的彩灯,商店开始不约而同播放“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在圣诞前的某个深夜,送走了八田美咲他们后,HOMRA的大门被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推开。
“不好意思客人,今晚已经打烊了......”
草雉出云正在擦拭的空杯盏,招徕客人的话术在见到来人后断在喉咙里,他难以置信地摘下眼镜,再三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后呼吸急促地超楼上大喊,“尊!安娜!”
这两个名字后没有再跟“下来”或者什么其他的动词,但是蹬蹬蹬下楼的脚步声立刻响起,在足以看见门口的台阶上,安娜抱着的小熊玩偶“啪”地掉落,一个跟头一个跟头地滚到一楼地面。
少女双手捂嘴,雾紫色的眼睛里闪着水光,“多多良......”
站在门口的金发青年走进来,朝着吧台的草雉出云露齿一笑,随后走到楼梯口,捡起玩偶,双手递上,“是谁惹我们的小公主不开心了?”
安娜噘着嘴跑下台阶,与多多良撞了个满怀,小小的胳膊半圈住青年的腰腹,整张脸埋在他身上,小声喃喃,“好想你。”
多多良一手抓着小熊,一手拍拍安娜的背,他的视线从安娜微微颤抖的身躯上移,最终落在双手插兜的周防尊身上,“我也,很想你们。”
*
那晚,十束多多良将比良坂大厦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雾仁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保存他的灵魂,又为他找来合适的身体这件事,但是他囿于耳环中,其实并不能完全看清事情发展全貌。
“石板之间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防尊和草雉出云具是沉默,反倒是栉名安娜,从不知哪里摸出了一枚红色玻璃珠,递给多多良,她虽不在场,但是通过与玻璃珠的感应,倒是对一些事情知之甚深,现场的影像,也有好些被珠子记录在内。
多多良接过珠子,仔细查看,他看到雾仁强行剥夺无色王权者位置,看到雾仁中途反水,看到雾仁连接石板摧毁其力量,看到雾仁在石板销毁之后虚弱地倒在地上,周身透光。
“他是德勒斯顿石板孕育的生灵,摧毁石板,等于毁灭他的躯壳和灵魂。”虽然残酷,但是草雉出云不得不说出德国带回的资料中与当日情状最为相符的结论。
“自杀......吗。”多多良苦笑,玻璃珠掉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滚入不可知的境地。
他到底有没有读懂他呢,一厢情愿的靠近,悄无声息的陪伴,戛然而止的分别,如果神明能再多给他一些时间,是不是就有机会见到他不再遮掩的笑容?
就像十年前迦具都事件里,那个大叔将他拉出废墟后清朗的大笑。
“多多良,”安娜跳下高脚凳,越过中间隔着的周防尊,走到十束面前,“雾仁,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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