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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并且耳提面命只可以对鬼使用,绝对不可以对准任何一个活人。
虽然话说得很绝对,但是宇髄天元也很有自知之明,那小鬼就算看起来再无害再听话,真正动起手来的时候也多半会把他的话抛在脑后,这种提醒能起到一点儿作用都算赚到,最起码不能让他顺手把活人给送走吧?
黑火/药制成的弹丸更是对这小子严防死守,这种能够引起剧烈爆破的东西极其危险,囊括范围极大,携带更是极其困难,一定要杜绝任何方向上施加的压力才能安全携带,但能够做到这种要求的人堪称寥寥无几。
甚至一旦使用不当,还有可能对自己造成更严重的伤势——鬼并不会因为爆炸而死亡,但这东西要是携带的时候粗心大意点儿,可都是能把自己送走的。
宇髄天元在这方面简直煞费苦心。
这黑火/药弹丸甚至连他老婆都没有,他自己使用的时候也格外谨慎,每次使用都保持在两三颗的数量,避免造成太大的破坏,全部用处都在于特殊情况用于拉开距离或是在群体攻击血鬼术下清场,就好比刚刚的情况。
爆破腾起的烟尘现在还在他鼻子底下飘呢,宇髄天元只觉得心脏跟着打着旋飘起来的灰烬一起沉浮,他缓缓吸了一口气,按住了额角活蹦乱跳的青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趋于平缓:
“……你拿了多少?”
“就、就抓了一小把。”
我妻善逸完全没觉得自己携带的是多危险的东西,但是已经从拎着自己的音柱语气里隐约窥到一丝不太妙的气息,于是用手比划出一小捧的大小,小心翼翼抬起头去偷瞄顶头上司的脸色,声音也越来越小:
“那个,你不是对我说只能使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武器吗?我看这东西就很平庸啦,只是普通规格的炸/药而已,以为是很常用的东西来着……所以为什么要这么盯着我啊,不、不对吗?”
越说感觉空气中气氛越压抑,另一个自己甚至直接安静如鸡,金褐色的眼睛乱瞟,两手捂着嘴一动不敢动,我妻善逸额角冒汗地干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凉飕飕的气息从头顶传来,上司居高临下俯视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直盯得他如芒刺背。
——干嘛啊!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不只是可怕的上司,旁边和他一起被拎着后脖领的那家伙也是一样,用如出一辙不可置信中带着莫名的目光盯着他看,他做错什么事了?!明明都是很正常的情况吧!!!
他在家的时候用点炸/弹都是家常便饭,就连之前打的工也是如此,上一份工作的搭档家里那些“安全感”随便他用,根本就是消耗生活用品的情况而已……为什么这一份工作就那么奇怪,两个人都要用他好像做了什么危险事情的眼神来看他啊?用用炸/药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不对啊!!!”
宇髄天元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这小子拎地更高,提到和自己齐平的海拔,接着面颊青筋暴起地怒吼了起来:
“你这个不华丽的小鬼!谁会把炸/药当成很平常的东西?!你就不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炸死吗?!就连我平时用的时候也只是两三颗,你刚才究竟甩出去了多少?!那种用量是想直接把整片街都炸掉吗?!!”
他大概和这小鬼天生就相性不合,他们这对“柱”与“继子”压根就是一对冤家吧?第一次听说这家伙是从富冈义勇那满纸讨人嫌的信里,刚一见面就差点被暴走的这小鬼送走,之后更是被逼出下意识裹头发的本能,现在还要听这小鬼理所当然说“炸/药是很平庸的东西”——平庸个屁啊?!是不是要把吉原半条街都炸上天在他眼里才算“普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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